出了一句難分真假的譏諷:“難道,要朕冊封杭貴嬪為皇后麼?”
汪雲慧渾身一顫,明顯被他的反問給堵得啞口無言,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似乎被那滿坑滿谷的嘲諷給刺得微微發痛,連心也惶然失措地緊縮成一團。“臣妾失言了。”她微微欠了欠身子,知道朱祁鈺對她的誤解和反感早已不是一日兩日,如今再說這些不識趣的話,只會自取其辱,便也識相地立刻轉移話題:“臣妾也知道,冊封大典之後,想要出宮必然不易,故而斗膽,懇請皇上答應臣妾一個要求。”
要求還未說出口,她就已然先行跪地。
“姑且先說來聽聽吧。”
朱祁鈺眉目半斂,對她下跪的舉動視若無睹,聲音沒有提高半階,卻莫名地讓人不寒而慄。
“臣妾的兄嫂前年因病雙雙去逝,留下一雙體弱多病的孤女,無人撫養,臣妾的父親便做主,將她們過繼給了臣妾撫養,不知皇上可還記得這事?”汪雲慧匍匐在地上,低低的聲音異常平靜,述說著那些早已模糊的往事。
“當然記得。”朱祁鈺點點頭,澄澈的眸中凝結出冰冷的光芒 :“那兩個小女娃不是一直在呆在順天府的麼?”
他記得那件事,當時,她也是如現在這般跪地央求他,而他,也並沒有反對。
見朱祁鈺還記得這事,汪雲慧才又繼續往下說。“臣妾的父親身患宿疾,近日以來頻頻發作,身子更是時時有恙,臣妾擔心那兩個年幼的女娃兒無人照顧,想將她們從順天府接過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