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感慨呢
霜未臨,冬卻近,難雙雁,旅孤雲,只可惜,曾經的相濡以沫已是形同陌路,如今各自飄零,即使舊月依然,也已沒有機會再回到過去了。
畢竟是孽緣,一番起伏,終歸平靜,只餘悔恨。
只能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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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雖然昏迷的素衣是被風湛雨給劫走的,但在場眼見此事的卻只有殊顏一個人。那一日,朱祁鈺一反常態,不僅沒讓御醫過來切脈送藥,就連自己也滯留在文淵閣,好像是有心避而不見。負責守衛“獨倚殿”的大內侍衛雖然是郕王府裡的舊人,也被他一併給調遣到別處去了。整個獨倚殿完全無人把守,連宮娥內侍也不見半個。由此可知,風湛雨之所以敢大膽入宮劫人,根本就是在朱祁鈺的默許和安排之下,否則,他縱使輕功再了得,也不可能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在大內侍衛的眼皮子底下來無影去無蹤。
據殊顏所說,風湛雨劫人之時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眼神凌厲得近乎噬血猛獸,一言不發地以一記毫不留情的手刀劈在她頸後,當場劈暈了全無防備的她。由於獨倚殿裡一整日沒有人來過問,害她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才得以甦醒,全身骨頭散架似的一直疼。直到掌燈時分後,朱祁鈺才回到獨倚殿,不過一日光景,他的臉色實在憔悴得嚇人,眼眶裡全是血絲。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簡單交代讓她假扮素衣,換過了常服,便復又迴文淵閣去了。
殊顏只道是“杭貴嬪”突然失蹤,有可能在宮裡掀起軒然大波,朱祁鈺才會這樣安排,以掩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