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木榻,掛著幾張豹皮。司空照將豹皮自壁上取下,鋪在地上,燃起松枝,招呼眾人坐下之後,再摸摸索索尋出一些乾糧,取出一個盛滿水的大葫蘆款待賓客。
席地而坐,荒山夜活,司空照才緩緩說道:“山屆穴處,我已成了野人了,方老見,二十年不見,多謝你數千裡外趕來,我卻只能如此簡慢招待。”
方復漢愕然問道:“司空老兄,怎的你倒和小弟客氣起來了?”
司空照正色答道:“我不是和你客氣。我是讓你看看我這裡的情形。你要把愛徒轉讓給我,心如師姐也盛讚令徒。我雖年朽,老眼不花,上官世兄是練武的好恨子,我入眼便知。得此徒弟,尚有何不滿之處?只是神氣顫客,分明是個公子哥兒,我就怕他捱不了這苦。”
方復漢正待替愛徒分辯。上官瑾已忽的起立,驀然下跪,就向司空照行了拜師大禮,高高興興他說道:“師父,若只是為此,請師父無須顧慮,弟子別的沒有什麼所長,捱苦倒是捱慣了的,”方復漢這才把上官瑾原是落第秀才。並非公子哥的事實告訴司空照他們。方復漢還告訴司空照道,“這孩子最懷慕翼王為人,聽說你是翼王知交,無侖如何都要磨著我帶他出來。”
提起翼王,大家不禁黯然良久。司空照眼角有著晶瑩的淚珠,看了看上官瑾道:“翼王的抱負‘忍令上國衣冠淪於夷狄,相率中原豪傑還我河山。’恐怕要等到你們這一代年青人來實現了。”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