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馬上給我滾下馬來。”
席如秀驚訝地對衛紫衣道:“大當家,我是不是聽錯了,居然有人叫我們滾下馬來?”
衛紫衣淡淡地道:“你沒有聽錯,的確有人叫我們下馬。”
席如秀一聲怪叫,膝蓋一點,座下馬如飛衝出,左手一探,抓向一個人的衣領。
立刻有七八柄長劍齊向席如秀這隻手刺來,席如秀若不是收得快,手上就要多七八個血洞了。
他大叫道:“厲害,厲害。”
閃電般右手一探,抓住一個人的衣領,立刻打馬而回。
人群立時衝了過來,他們立刻就看到了一片耀眼的劍光。
劍光閃動處,七八柄長劍齊齊地從中而斷。
人群立刻停下,後退,這時他們看清了面前的人。
紫巾、紫衫、紫布鞋,俊美如金童的臉龐沒有一絲笑容,冷漠得就像無情的劍鋒。
可他的手上並沒有劍,剛才那片劍光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衛紫衣冷冷地道:“你們是青城派餘半城門下,餘半城在哪裡?”
忽然有人嘆息,道:“餘半城瘋了。”
衛紫衣訝然,他實在是驚訝極了,活蹦亂跳、能喝能嫖的餘半城,怎麼會瘋了呢?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已經站在衛紫衣的面前。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衛紫衣拱手道:“餘夫人。”
這個女人就是餘夫人,她嘆了一口氣,道:“大當家來得遲了,若早來幾日,半城就不會走了。”
衛紫衣滿腹懷疑,道:“餘兄真的是瘋了?”
餘夫人潸然淚下,衛紫衣不必再問,有些話是不適合在外面說的。
席如秀的脾氣一向很好,你就算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生氣。
現在他卻氣極,餘夫人的敘述簡直讓他氣瘋了。
他一拳砸在桌上,破口大罵:“餘半城,老子瞎了眼,居然交你這樣一個狗屁朋友。”
餘夫人唉嘆不已,道:“這件事何嘗不怪我,平日我若是多觀察他些,多寬慰他些,他也不會做出那種事了。”
餘半城如此時在場,一定會氣得當場吐血,因為在餘夫人口中,那個殺害嬰兒的瘋子竟變成了他。
餘夫人哭得傷心悽切,席如秀禁不住眼圈也紅了。
誰說女人是呆子,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呆子,女人天生就有演戲的本能,餘夫人更是天生的好演員。
席如秀道:“大嬸不要傷心,餘半城已經瘋了,傷心也是沒有用的。”
餘夫人嘆息道:“我現在擔心,怎樣向那些死者的親屬交待。”
衛紫衣自始至終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到餘夫人為他們安排的房間裡,衛紫衣才道:“如秀,你真的認為餘半城瘋了?”
席如秀道:“這個女人在說謊,就算割下我的腦袋,我也不相信餘半城這個渾球會做出那種事。”
衛紫衣點頭,道:“餘半城不在,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寶寶一定來過,我擔心──”席如秀同樣擔心,是否餘夫人會把寶寶像其它嬰兒那樣殺了?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連想都不敢想。
衛紫衣道:“餘半城一定是和餘夫人為這件事鬧翻,所以走了,令我奇怪的是,餘半城難道怕她?”
席如秀道:“我看她行動敏捷有力,目中精光閃動,武功一定很不錯,也許餘半城不是她的對手。”
衛紫衣道:“餘半城以前也曾說過她會武功,我以前只認為她只知皮毛,想不到她居然是個高手。”
席如秀道:“女人如果專心做一件事,往往比男人還要強的,所以有很多自以為很了不起的男人,大多數栽在女人手裡。”
衛紫衣笑道:“寶寶也是個女子,她專心調皮搗蛋,果然比男孩子厲害。”
席如秀道:“所以你以後的日子一定過得很有趣,我真是嫉妒極了。”
衛紫衣苦笑道:“這是幸災樂禍,典型的幸災樂禍。”
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情景,只要一提起寶寶,話題就變得輕鬆愉快得多。
衛紫衣笑了一笑,道:“餘夫人編故事給我們聽,一定是有企圖的,我們今夜要提防著一點。”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一種極輕但又很奇怪的聲音。
對衛紫衣和席如秀這種江湖大行家來說,這種聲音太熟悉了。
那是一名輕功很好的夜行人,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