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狼心狗肺的妖女,不念本門授藝之德,反而為虎作倀,賣主求榮,你的詭計我已盡數聽知,看你如何能夠得逞?”
“被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寶鐸仙姑冷笑道:“憑你兩人能逃得出本仙的手掌心嗎?”
譚凝紫輕呸了一聲,橫眉冷目的道:“你又有何神通竟敢如此狂妄,我身為掌門弟子,今天正要為師尊清理門戶。”
“原來是穆清絕的弟子。”寶鐸仙姑輕哦了一聲,微哂道:“我若是讓你在我手底走過三合,就算不得你師伯。”
“看刀。”
譚凝紫冷斥一聲,不再搭話。金錯刀‘嗆啷’出鞘,聲如鸞鳴,腳下展開‘雲梭玉步’,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幾個起躍侵近寶鐸仙姑身前,刀芒好似亂花迷眼,九虛一實,讓人目不暇接。
“雲梭玉步,斬緣刀法,倒也有些門道。”寶鐸揮動拂塵隨意趨避,她對天女門的家數了若指掌,任憑譚凝紫使勁解數,卻沾不到她半點衣袂,“小師侄,且莫要班門弄斧,吃我一記‘落日熔金手’。”說著話聲一峻,肉掌上金光暴射,猛然往金錯刀上扣去,直如毒蛇噬人一般,又快又準。
譚凝紫見她如此託大,不怒反笑,使足勁力斬到寶鐸仙姑手掌上,誓要給她來個斷掌之痛。熟料刀掌相激卻發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譚凝紫頓覺得一股火炙之力從刀刃上傳至,掌心一燙,幾乎拿捏不住。
再看寶鐸仙姑的肉掌全然化作澄金之色,指甲足有半寸,宛如五根鋒利的尖鉤。
“小師侄,再不棄刀認輸,可怨不得師伯心狠手辣。”
寶鐸仙姑得理不饒順勢將金錯刀鉗住,這刀是譚凝紫愛惜之物,即便手掌炙痛難忍,也不肯棄刀閃躲,惟是驅動靈力咬牙苦撐。
寶鐸仙姑略感驚訝,搖頭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穆清絕教出來的弟子果然糊塗的很。難道你要給這把刀陪葬,看我這熔金手虛也不虛。”
‘落日熔金手’是【天則道經】中的一種神通,煉到精深之處整個手臂烈似熔爐,堅如磬石,可以使區域性達到金剛不壞的程度,不論什麼神兵利器無不應手熔化,打中人體更是五勞七傷。
寶鐸仙姑雖然沒有煉到大成境界,手腕以下已然冷如金鐵,靈力集聚之時好像一塊烙鐵放進熔爐中煅燒,五步以內都感到逼人的灼熱。
兩人相持不過數息之功,譚凝紫已經溼透重衣,惟是性格堅忍,不肯稍退。金錯刀也是天女門一件神兵,前次譚凝紫出戰‘諸天武道會’,穆清絕解佩刀相贈,以壯行色。其中意義自是非凡。
寶鐸仙姑以熔金手相加,縱然譚凝紫這樣的天人境頂級修士都有疲累之色,金錯刀卻是毫髮無傷,寶鐸仙姑數度催功淬鍊都難以奏效,不由煩躁起來,忽然丟開金錯刀照著譚凝紫胸口攫去,冷哼道:“和你師傅一樣頑固。”
第228章 追逃
明欽站在一旁將寶鐸仙姑的修為看在眼裡,譚凝紫雖是吃了功法被窺破的虧,實也是修為不逮。他自忖合兩人之力也戰她不過,況且還有一個鳴鶴居士虎視眈眈。眼見兩人成了膠著之勢,心知生死成敗已在頃刻之間,早已蓄足靈力。
寶鐸仙姑變招急攻,譚凝紫早已是強弩之末如何能夠招架。
“休得傷我師姐。”
明欽厲喝一聲,急忙鼓起鳳翼,斜刺裡飛身疾撲,半空中掣了‘甕金椎’在手,一式‘泰山壓頂’,力挾著萬鈞之勢,風聲呼嘯,石破天驚。
寶鐸仙姑不妨有此,兼且明欽動如脫兔,來勢猛惡,若不返身相迎被這一椎砸中決討不了好去。稍一遲疑,明欽便橫身擋到譚凝紫身前,鳳翼一擺將她擋開數步,一柄千斤重椎舞動的虎虎生風,寶鐸仙姑空有斬金切玉的手段,一時間卻奈何不了這笨重的物事。
仙家祟尚逍遙無為,靈寶也多以輕便為上,所謂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兵刃似乎是無足輕重。然而事實卻並不盡然,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一物有一物的作為,往往替代不得。
若論道法修為明欽和譚凝紫綁在一起也不是寶鐸仙姑的對手,但他手裡舞著這麼一件凶神惡煞的神兵,寶鐸仙姑愛惜羽毛不欲力敵,想要徒手製服卻不容易。
“林相和,你還不快來幫我。”
寶鐸仙姑被明欽佔了先機,他籍著羽翮之利凌空撲擊,金椎又勢沉力猛,一陣急攻逼得寶鐸仙姑手忙腳亂,緩不過氣來,一眼瞅見作壁上觀的鳴鶴居士,連忙氣急敗壞的叫道。
林相和答應一聲正欲上前,明欽心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