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通常是最出人意料的。連露被洗換靈根不是因為換靈草,也不是有陰謀詭計在其中摻合。而是是神物換靈。那個一開始就被眾人排除在外的可能才是真相。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傢伙是神獸,擁有神獸英招的血統。至於它為何要把連露的靈根換成水靈根,這就不得而知了。最少人類修士是鬧不明白神獸的想法。
“到底發生了什麼?”連露還弄不清楚狀況。
“師傅!”辛煜捂著傷口尖叫道,“明明是小師妹招來了妖獸,為何受罰的人是我?”看傷口的形狀,她應該是被小傢伙咬了一口。傷口雖不大,但冒著森森寒氣。她的血液已經被凍結了,可寒氣還在繼續蔓延。痛楚和寒氣帶來的影響顯得辛面目煜格外猙獰。
“那,那妖獸的攻擊寒氣甚重。說不定就是它換走了小師妹的冰靈根。如今妖獸已逃,小師妹引來的禍端怕不會就這麼結束。”辛煜咬著牙,說得格外義正嚴辭。
“妖獸?”洌蘊老祖冷哼一聲,“那是神獸英招!我叫你們把幼獸帶來,你們到底鬧了什麼?反倒把它給驚走了!”洌蘊老祖指了指庚恆:“恆兒,你說。”
不想庚恆低下頭來,吞吞吐吐的說:“徒兒沒看到。辛師妹說,說我不便進小師妹的房間。師妹進去沒一會,徒兒便聽到了師妹的驚呼。然後就看見那幼獸從門縫裡閃出,師妹捂著肩膀追出來。”
“徒兒不過是進去抱那妖獸出來,怎想它竟是直接照著我的肩膀咬了下去。”辛煜仍不承認,一口咬定連露的小傢伙是妖獸。
“不可能。小傢伙無緣無故怎麼會咬你。”連露否認說,“它才破蛋幾天,牙都沒長齊,不是逼不得已,更本不可能咬人!”
“妖獸生性兇殘,奸滑,怎麼能以常理論之。”
……
辛煜現在不過是撐著一口氣,強行狡辯。現在小傢伙沒了蹤跡,放任連露與她爭吵也沒了價值。洌蘊老祖又問道:“那空中的獸影又是怎麼回事?照說幼獸實力總歸有限,鬧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庚恆看向辛煜。辛煜雖說慘白著一張臉,可依舊用牙咬著下唇,一副死活不肯認錯的模樣。看著這樣子,庚恆猶豫了半晌,終究說了實話:“師妹拿出師傅賜予的符寶,轟向了那隻幼獸。那獸影是從幼獸額上的王字虎紋裡迸發出來的。”
神獸那肯定是有神獸的手段的。小傢伙的王字虎紋便是它成長過程的護身符。其中有它父母留下的防禦,能替它頂下三次生死大劫。
洌蘊老祖賜下的符寶,那其中封印的是洌蘊老祖留下的攻擊。用一個元嬰真人的攻擊來轟殺一隻幼獸,那除了下死手,完全沒有其他解釋。
“師傅給你的符寶是讓你用來殺敵護身的。你不去對付魔道妖孽,竟是用在了自家師妹的靈獸身上。辛煜,你太讓師兄失望了。”甲櫟如今也只能搖頭。他對洌蘊真人說,“師傅,還是讓弟子先行帶她去刑堂吧。她本身就有刑罰在身,需要思過。如今看來,還是罰得輕了點。”
甲櫟看似嚴厲,其實是好意。辛煜做的事情,往嚴重裡說,說她是殘害同門都不為過。不管怎麼樣,辛煜都是甲櫟寵了十多年的師妹。真讓辛煜受到嚴懲,甲櫟心裡多少還是會下不得。所以他想趁洌蘊的處罰下來之前帶辛煜離開。
“師兄!”辛煜退後兩步,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甲櫟,歇斯底里的尖聲驚叫著:“受傷的是我!我被那妖獸傷了!而那妖獸是被小師妹帶回來的。為什麼你們全都站在她那邊,沒有一個人聽我的!”
辛煜的心態已經完全不正常了,說她陷入了魔障都不為過。原本不過是對連露到來的不能接受加嫉妒,如今已經演變得不可收拾了。她撒謊、扭曲事實,自己卻絕口不提。偏偏抓著別人對她的態度不放。
“思過什麼的,讓她再思上一百年估計也思不出什麼東西。送她去西北大營吧。”洌蘊老祖淡淡的說。魔道中人大多聚集在西北。為了防止魔修入侵,各名門大派在西北邊界建立了個西北大營。西北大營即能起到戍守邊界的作用,也能鍛鍊各派弟子。不過沖突頻發,大營裡肯定沒有在門派中安樂愜意。
“師妹才築基初期,去西北大營未免太早了些。還是……”甲櫟放心不下辛煜,仍想勸說洌蘊老祖。
“過分寵溺便是害!”洌蘊老祖長袖一揮,表示自己決意已定,不會再改。
“寵溺?你們寵溺小師妹才對!”辛煜含著淚水,將自己的綾帶祭起,直接御空跑掉了。庚恆看了自家師傅同師兄的反應,也跟著追了出去。看他嫻熟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