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祝賀你了。”想了想,連露還是這麼說道。從以往季豔的態度也能看出她的有些心思,她應該是不喜歡魔道中人的有些做派的。哪怕其中有她的父兄家人。既然以季豔的身份活了下來,那以往的昭彥也就不復存在了。對她來說倒是如同新生一般。
似乎是不好意思,季豔低下了頭。待到她再次抬頭時,印入連露眼簾的就是她嘴角彎彎的一個大大的笑臉。季豔對著連露回答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呃……”連露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季豔會這麼客氣。不過她也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用不著這麼客氣,此番下來,咱們也算是熟人了。”
對於醫治好季豔的具體手段連露並不清楚,只是暗自感嘆冽蘊老祖的神仙手段罷了。季豔如今的臉色雖然還是有幾分蒼白,但少女的嫵媚風姿已經展示得淋漓盡致。她就這麼的在雪地裡站著,竟是有一種在雪地裡開出花兒來的生機美態。不過美中帶媚,這又有點讓連露不太適應,多少覺得有點奇怪。
“你會後悔麼?”冷不丁的,連露看著季豔臉上略帶嫵媚的神態,吐出了這麼樣的一句話。
“後悔?也許會吧。”季豔抿了抿鬢邊掉下來的碎髮,抬頭笑道:“以後會不會後悔我不清楚,但我最少現在是不後悔的。
“行,不後悔就好。你自己最清楚的。”從昭彥變成季豔,原來的一切自然得捨去。想了想,連露竟是忍不住為季豔感到心疼了。這話說出去連露也知道沒什麼意義,可是她就是覺得自己有義務強調一次。
這個話題兩人沒持續多久,直到連露走遠,季豔才默默地低下頭:“便是為了他,我也不會後悔的。”一絲淚珠從季豔的眼角劃過。在凌晝峰的嚴寒裡,那淚珠在空中凍結成冰晶,然後掉落在地面上,碎成很小很小的碎片。那碎片幾乎細不可見,就如同她此刻卑微的心思一般。
丙杉之前所說,連露沒能築基就不許出山門的話並不是開玩笑的。他同峰裡的其他人一起,為連露量身定做了一個修煉計劃,到時候實時監控,隨時抽查,力求連露用最短的時間進入築基期。
連露也奮力掙扎過:“師兄、師姐,你們不能這樣!欲速則不達,這樣會產生心魔,事倍功半的。而且根基虛浮,對日後的修行也不利。”
回答她的是丁茵送她的一個爆慄:“別給我唧唧歪歪想偷懶了。還根基虛浮?虛浮的前提是你得有根基。”最近丁茵很閒,照看並監督連露的任務就落到了丁茵身上。
“師姐!”連露捂著額頭,眼淚巴巴的小心看著丁茵,淚眼婆娑的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師姐你變壞了。”連露氣鼓鼓的又添上了一句。
“變壞?”丁茵只是拿眼睛瞟了連露一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對連露的賣萌產生了體抗性了,連露的買萌威力自然就大大降低。
不過丁茵還是喜歡捏著連露臉玩的,這不她又動手了。一邊揪了揪連露滑溜溜的小臉蛋,丁茵一邊說:“師姐我就是變壞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可別和我做這幅模樣。被我看見了,我就特想捏你的臉。”
鬆開手,連露的臉頰微微發紅,丁茵又道:“你可和我刻苦些,別比不過那個和你玩得好的蓮木香。”
湘姐這個修真/世界的留守兒童最近很不自由了。為什麼呢?因為原身那個遊歷四方的父親回來了。在父親大人和師傅的雙重監督、指導下,穆湘的修為進步得飛快。
“沒,沒事。”。揉了揉之前被揪過的地方,連露很不在意的說:“都是好姐妹,誰先築基,誰後築基的差別不大。我才不會嫉妒她呢。”
這麼一番話噎得丁茵直拿手指指著連露:“你這不成器的丫頭!”
“你這不成器的丫頭!”同時間窗外響起了這麼一個男聲。
連露回頭一看,然後興沖沖的飛快跑出去了:“父親!”
在窗外說話的正是連露的父親蓮方禾。身為孤兒的連露分外珍惜家人在一起的感覺。如今她已經認同連方禾就是她的父親了,而不僅僅是原著裡那個蓮露瑛的父親。正因如此,她看到蓮方禾回來才會如此興奮。這是她發自內心,自然流露出來的一種情感。
“父親!怎麼你也說我不成器!”連露腳一跺,嘟起嘴巴佯裝生氣。
“一點競爭的*都沒有,當然是個不成器的丫頭囉啊,”蓮方禾掛了下連露嘟起來的嘴唇:“這樣子嘴巴上都能掛油壺了。”
父女之間的互動溫情滿滿,丁茵此刻卻來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蓮師兄,這油壺不是凡間凡人的日常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