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苡淺看出了綰析陵的驚訝,抬頭笑著對他解釋道:“我已經猜到了,你既然是太子,卻又在衾國做尚書,那不就只有綰國了麼。”
綰析陵聽了花苡淺的解釋,輕笑道:“是啊,我們淺淺很聰明的嘛!”
花苡淺狡黠的一笑,似乎對綰析陵的誇獎很受用。
綰析陵趁熱打鐵,問道:“那……淺淺你願意留下來麼?做我的太子妃……”說到後面,綰析陵自己心裡也沒有底氣。
花苡淺看著綰析陵,有些心疼,他堂堂一個太子,會這麼卑微的看著自己,點點頭,回答道:“我可以留下來陪你……”
綰析陵聽見花苡淺這句話,驚喜的看著花苡淺,一臉的不可思議,他自己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花苡淺會答應。
正欣喜若狂之際,花苡淺又潑了一盆冷水下來:“但是不會做你的太子妃。”話說的很堅定,似乎沒有一點討論的餘地。
綰析陵收起臉上僵硬的笑意,扯出一抹極其難看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好麼……”
花苡淺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其實,他對自己很好。只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當綰析陵說起做他的太子妃時,她腦中想到的竟然是做江城謹的王妃的時光。
“銀……綰析陵,你很好,對我也很好,可是,感情不是誰對誰好,誰就一定會愛上誰的。就算有些人,他兇你,罵你,甚至對你一點都不好,你卻依舊愛上了他。感情,是這天下,誰也掌握不了的東西。”
花苡淺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讓綰析陵聽的似真似幻。
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了,綰析陵看著花苡淺,苦笑出聲:“那個人,是江城謹對麼?”
花苡淺沒有想到綰析陵會直接說出來,微微有些尷尬,卻堅定的點頭。也許,她該承認,她是愛上他了。
那段時間的失憶,徹底忘記了他,可是當記憶回來了,她第一個想要看見的人,就是他。
綰析陵沒有再看花苡淺一眼,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房間。留給花苡淺一個蕭索的背影。
嘆一口氣,花苡淺嘴角也有些苦澀,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太子妃,您需要起身麼?”在綰析陵來後出去的小丫頭又走進來,問著正嘆息的花苡淺。
花苡淺點點頭,讓小丫頭給自己拿衣服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小丫頭正給花苡淺換衣服,花苡淺低頭問道。
小丫頭一邊給花苡淺穿衣裳,一邊回答道:“奴婢叫流螢,是太子賜的名字。”
“流螢……”花苡淺在口中反覆唸叨著這兩個字,笑著對流螢說道,“真好的名字啊。”
流螢靦腆的一笑,繼續幫花苡淺換衣服,不再說什麼。
換好了衣服,流螢又準備給花苡淺插頭飾,卻被花苡淺抬手攔住了:“不用這些東西,我又不出去見人。”
“太子妃,您說什麼呢,今天是您去見太后的日子。”流螢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
花苡淺一驚,見太后?什麼意思!她以什麼身份去見太后?
“我為什麼要見太后?”花苡淺問道,聲音中盡是焦急,差點把流螢嚇到了。
流螢看著花苡淺這麼著急,就如實說了:“您來的時候就和太子成婚了,但是您又是昏迷的,只好等著您醒過來去見太后了。”
“昏迷?”花苡淺疑惑的問道。她記得她只是睡了一覺,然後醒過來就是在綰國了。她為什麼會昏迷?
流螢知道花苡淺昏迷了,自然不知道後面的事情,就告訴花苡淺說道:“您已經昏迷了一天兩夜了,您如果再不醒,太子就要喚太醫給您診治了。”
花苡淺低吟,看來,綰析陵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他難道,真的這麼喜歡自己麼,不惜和江城謹翻臉?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江城謹,更加知道江城謹對自己的心意,為什麼還這麼做?
此時,花苡淺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綰析陵了。
“太子妃?”流螢看著失神的花苡淺,出聲提醒道。
回過身,花苡淺看向流螢,問道:“怎麼了?”
“那……您還去不去見太后?”流螢小心的問道,生怕自己那句話會觸怒花苡淺。
看著流螢小心翼翼的神色,花苡淺輕笑,曾幾何時,自己也曾這麼小心翼翼的呢。只可惜,最後還是被那個衾國的國君賜了一杯鴆酒,差點死了。
淺笑的看著流螢,說道:“去啊,為什麼不去?”最後能夠說動那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