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病會不害怕呢,在現代流行地時候,人們一聽有人咳嗽,不也全都退避三舍嗎?那個時候,只要聽到是北京、廣東那邊來的人,所有人都離得遠遠地,生怕他們身上帶著病毒。
“福晉用不著為這個生氣,”雲錦勸說烏喇那拉氏,“她們心中害怕也是有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還是對爺沒有心,”烏喇那拉氏還是有些不滿,“你剛才近身服侍爺,不也沒害怕嗎?”
“雲錦那時不知道時疾的事兒,再說福晉也在那兒,有什麼可怕的呢。”雲錦不想出這個風頭,這個話如果傳出去,可是會招得其他女人心中不舒服的,雲錦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剛才我跟你說爺得了時疾時,你不也急著要去看爺嗎?”烏喇那拉氏堅持要表揚雲錦,“根本沒有躲避害怕地意思。”
“雲錦只是一時沒想到。”雲錦解釋著。
這也是實話,雲錦剛才聽到“時疾”二字時,腦子裡一下想到的只是宋朝葉夢得在他地《石林燕語》說的那句話,“莊敏死矣”。這句話讓她地心都揪一起了,只想著趕緊去看看四阿哥到底怎麼樣了,把這個時疾也是傳染病的事兒給忘了個乾乾淨淨。現在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本是個怕死地,怎麼一沾了情,就暈了頭了呢,幸好四阿哥的傳染病是假的。
“就是取你的這個沒想到,這才是真情呢。”烏喇那拉氏感嘆著,“當初你救爺的時候,也是說什麼都沒想,可見得你是真的把爺放在心上的,把爺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還重。”
烏喇那拉氏又提起了那個烏龍事件,讓雲錦心中很是不好意思,當時預設了自己是為了救四阿哥的行為,本就是出於私心,現在說起來,卻是覺得臉上辣的。
“說爺得了時疾,那些個雜七雜八的人是不會上門了,可是在府裡醫治的話,人多嘴雜的,卻是有些個不方便,”烏喇那拉氏對雲錦說道,“所以這個事兒只好又得讓你受累了。”
“福晉說的是哪裡話,”雲錦趕緊說道,“這本就是雲錦的本分嘛,哪有什麼受累不受累的。”
“雖說是本分,可是爺的女人多了,也沒有總讓你受累的道理,”烏喇那拉氏搖搖頭,“只是你這裡清靜,再加上你人也細心,還能時常給爺做些可口的東西。”烏喇那拉氏說到這兒,拉著雲錦的手,“雲錦,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爺前陣子來你這裡的時候不多,可是病的時候卻還要你來侍候。”
“爺也是忙嘛,”雲錦笑著說道,“雲錦能理解的。”
“忙是一個方面,”烏喇那拉氏手上用了些力,“只是新人進府,又是皇阿瑪親賜的側福晉,爺多少總得照顧些,再加上那個年氏身子也不甚康健,所以爺多顧著點也是有的。”
“怎麼?年側福晉的身子也不爽利?”雲錦本來不想提她的,可是烏喇那拉氏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不關心一下好象也說不過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的,”烏喇那拉氏面色不是很好,“只是身子有些嬌弱罷了,可能是原來在家裡太過嬌慣了,冷不丁的一換地方,有些個不適應,總是鬧些個小病小痛的。”
“她畢竟是漢人家的小姐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身子不如咱們滿人女子結實也是有的,福晉不用擔心,”雲錦看烏喇那拉氏的語氣不對,也知為什麼,只好先順著她的話說,“想來過些時候就好了。”
“雲錦,你在這裡不知道,其實她身子嬌弱倒是沒什麼,最多府裡多給她調養些也就是了,她哥哥送過來的補品全府裡的人吃也夠了,”烏喇那拉氏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氣她不懂事兒,稍有點不適就找爺過去,弄得其他人不高興不說,還累得爺休息不好,這不,到底還是病了。”
這個事兒雲錦也不好說太多,本來是兩廂情願的事兒嘛,如果四阿哥不想過去,可以不去的,晾她幾次,估計也就不會再生這種事兒了。可是每次年氏一叫,四阿哥就到,這麼好用的方法,能怪人家總用嘛。只是這個年氏還是經事不多,也許是讓家人寵壞了,以為這樣一來,可以讓府裡的人看看自己有多受寵,可是卻沒想到,這樣也會得罪了所有人,使自己處於孤立的地位。
“她年紀還小嘛,福晉多費心教導,應該就不會了,”雲錦一句話帶過,馬上就轉移了話題,“福晉,還是先跟雲錦說說,爺這個病應該注意些什麼吧。”
烏喇那拉氏看雲錦的態度,也沒有再堅持說這個話題,而是開始跟雲錦詳細介紹如何照料四阿哥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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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利用這兩天休息時間加更的,可是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