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這個中過暑的人,一到夏天身子就有些不鬱,康熙又把這麼個差事給了他,雖然說是刑部主辦,他只是從旁相輔,可四阿哥是什麼樣的人,從來就不會偷懶耍滑的,尤其這個還是讓他十分憤怒的事情,當然是辦得要多認真有多認真了,勞累加上酷暑,他終於再一次地倒下了。
這一次烏喇那拉氏把四阿哥送過來養病的時候,可是把雲錦嚇了一跳,隨行的人員全都用布捂著口鼻,讓人不禁懷是不是在這個時候就流行開來了,烏喇那拉氏吩咐人把四阿哥送進臥室之後,又將所有的下人摒退。
“爺。好了。人都退下了。”烏喇那拉氏輕聲對躺在炕上地四阿哥說道。
四阿哥聞聲拿開捂在口鼻處地棉布。就要坐起來。雲錦看他虛弱地樣子。忙上前伸手去扶。烏喇那拉氏也過來搭了一把手。讓四阿哥倚著牆邊坐好。雲錦怕他受涼。又在他身體與牆之間加了些被褥。
“都是你。弄地這叫什麼事兒?”四阿哥冷著臉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行了。爺。”烏喇那拉氏笑著對四阿哥說道。“您都怪了妾身好些時候了。還沒消氣呢?妾身這不也是為了讓您好生將養身子嗎?”
雲錦看看四阿哥。又看看烏喇那拉氏。一時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四阿哥裝病。可看他臘黃著臉。有氣無力地樣子。又不象啊。
“爺。怎麼了?”雲錦摸了摸了四阿哥地額頭。還好。不燒。
“你問她。”四阿哥乾脆閉上眼,不搭理人了。
“爺,您先喝點水吧,”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
雲錦聽了這話,趕緊去倒了一杯溫水再調些蜂蜜進去,遞給烏喇那拉氏。
“爺,您這一路過來,也累了吧?”烏喇那拉氏服侍著四阿哥喝了蜂蜜水之後,又笑著說道,“不如先歇歇吧,我也跟雲錦交待交待。”
“也好。”四阿哥點點頭。
於是雲錦和烏喇那拉氏又一起服侍著四阿哥躺好,兩人才悄聲向外屋走去,當然也不能離得遠了,防著一旦四阿哥有事,也好馬上趕過去。
“福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錦怕吵著四阿哥,小聲的問道,“爺到底是什麼病啊?”
“太醫說是時疾。”烏喇那拉氏喝著雲錦給她調的蜂蜜水,慢條斯理地說道。
時疾?這就是季節性流行傳染病啊。《周禮夏官司》記載:“司掌行火之政令,四時變國火,以救時疾。”《晉書王傳》記載“舊制,朝臣家有時疾,染易三人以上,身雖無病,百日不得入宮。”宋朝葉夢得在他的《石林燕語》卷十中寫道,“龐莊敏公為司法,嘗得時疾,在告方數日,忽吏報:‘莊敏死矣。’”,可見得這個時疾地厲害,雲錦聽了嚇得心臟都停跳了一拍。
“福晉,爺現在沒什麼事兒吧?”雲錦趕忙急著問道,“那個太醫沒弄錯吧,找別的大夫看過了沒有?實在不行,就去找洋人大夫來看看吧,有什麼雲錦可以做地?剛才沒覺得爺熱啊,也許是雲錦弄錯了,我再去看看。”雲錦心裡著急,話說的也是東一頭西一頭地,還沒說完就站起身想
裡跑去,這個時候醫學太落後了,也沒個抗生素,=急。
“你彆著急啊,”烏喇那拉氏笑著攔住雲錦,“已經找那邊的大夫看過了,爺沒什麼大礙的,還是勞累過度引起的,好好調養也就是了。”
“那還好,”雲錦鬆了一口氣,跟著烏喇那拉氏回來坐下,“這麼說,又是那些個太醫在胡說八道了,真是的,這種事情也可以看錯地嗎?等爺好了,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的治治他們。”
“要說這個事兒嘛,倒也不怪那些個太醫,”烏喇那拉氏溫言解釋著,“是我有意誤導他們的。”
“為什麼啊?”雲錦不明白烏喇那拉氏的意思。
“不這麼說,爺哪能得清靜呢,又如何好生養病呢。”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只是爺知道我做了手腳後,可是氣得不行呢,沒看剛才都沒給我好臉。”
“爺其實是瞭解福晉的苦心的,”雲錦這時心完全放下了,“他這個人,總是不注意身子,不這麼著他也不會好生歇著。”
“就是這麼說,”烏喇那拉氏點點頭,“只是沒想到我說的這個謊,不光讓爺有了休養的清靜,也看出了人心。那些個人,平時在爺面前爭寵賣乖的,現在一聽爺是時疾,一個兩個的,都躲得老遠,生怕爺傳給了她們,好象她們地命比爺還金貴似的。”
雲錦一聽烏喇那拉氏的口氣,就知道她是在說四阿哥的其他女人們,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們,誰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