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合體期的作用不大,但對還尚在築基期的溫言卻也能算得上是一份小小的機緣了,他覺得後者沒道理不回去。
而他今天上山,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這個。
“你想回去。”溫言直接指出。
白池點點頭,反問,“難道你師傅帶你來,不是為了這個?”
溫言不能反駁。
事實上要不是有這等好處,他師傅根本不可能來幫忙,而他也的確肯定是要回去的,甚至如果他不回去,那邊還指不定能不能開始呢。
白池已經起身,“走麼?”他問。
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好走到了溫言旁邊,一手撐在桌上就那麼挑著眉群高臨下的看著對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那眼角含笑一副篤定又得意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一點傳聞中的膽小懦弱的影子。
“你跟傳聞中很不一樣。”看了半天,溫言終是確定道。
憶及那些傳聞,白池不由失笑,但不得不承認那些很大一部分都是他自己折騰出來的,剩下的則是些人云亦云的產物。“傳聞麼,難免與事實不符。”一邊漫不經心的解釋,一邊拉起那雙他欣賞了許久的爪子搭在自己領口,在溫言越發變得奇怪的目光中好心解釋。
“勞煩溫道友再將我拖回去。”
☆、第4章 天生麗質
峰頂幾位大能之間的氣氛與之前差別很大,凌雲宗掌門張張嘴,又張張嘴,最後終是沒能說出什麼,一臉鬱悶的站在那裡。
其他的幾位則有趣多了。
天星宗的那位大乘期修士忍不住損了兩句,玄明冷著張臉,一副不服來一劍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於是這二人就這麼槓上了。
掩月宗此次來的是位美人,姓花,一向最愛無事生非,沒事兒都能挑出點什麼事兒,更何況現在……
玄清頭都疼了。
這群人各有各的算盤,各自為政,凌雲宗的掌門自然也不好過。畢竟這可是他凌雲宗的地盤,這幾位要是鬧起來最倒黴的可是他們宗門。
白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拎進來的。
悄悄的,他衝溫言眨了眨眼。
這意思很明顯,你師傅這仇恨值拉得很給力麼,旁邊站著位外交官都硬生生的擋不住啊,瞧瞧這是要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嘛!
溫言手一抽就要給人扔了。
偏生他這會兒就是想放也放不開,那位被拎著衣領的人一臉可憐兮兮被欺負慘了的悲劇樣兒,嘴裡還哆哆嗦嗦的:“溫……溫師兄,你別這樣……拎著……”
瞧瞧……
要是不知道的,還真當是多可憐呢!
手被緊緊的抓著,就算想扔也丟不開眼下的人,就算一慣淡定如斯的溫言也忍不住抽了嘴角,臉色變了又變。
“師傅!”
說話的時候,溫某人已經恢復常態,也因為他這一聲,那邊劍撥怒張的兩位瞬間歇了火,玄明回頭瞧了徒弟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池:“……”
凌雲宗掌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那掩月派的花姓美人無趣的憋了憋嘴,知道今天這熱鬧是看不成了,而那邊天星宗的那位‘火氣極大’的大乘長老更是已經開始喝茶了。
溫言特意低頭瞧了白池一眼。
他本意是想著剛才進門時的一幕,讓白池知曉並非是自己師傅太愛惹事,而是這群人目的不純,沒事找事。不想這會兒白池正低著頭,一副認命了的模樣,倒是讓他這想法半點兒沒法傳遞,生生的又起了一肚子火。
卻不想,這事兒白池哪能不清楚。
世界觀都是他設定的,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雖然也算齊心,但離不分你我還是有不小的距離的,所以小動作哪裡能沒有。
例如剛才……
真正能修到合體大乘的哪個是笨人,又哪個是一言不發就與人生死決鬥的蠢貨。不說審時度事,單就修身養性這一條,他們就不可能動不動就像個煉氣期的小子似的打上一場。而那天星宗的長老既然能站到那種高度,自然不可能是那種腦子抽得動不動就要找死的隔壁二傻。
同境界的法修去打劍修,而且還可能是一打二,他腦子又沒病。
不過是因為玄明帶了徒弟來,而他們沒帶,有點小小的不甘心,又不想別家徒弟有這麼份機緣,而剛剛溫言一走,他們怎麼能不努力一下,卻哪想玄明還是那麼一根筋,他們還沒‘遊說’成功,溫言就又回來了。
既然人回來了,他們也就沒必要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