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文軒越發緊張。
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
白池讓他敗而退,於是他現在站在這裡,但他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他在想自己應該做什麼。他很急,但卻並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直到他看到了那些落在地上的法寶。那越來越多的被毀或半毀的法寶掉落在地簡直雜亂無章,但細一看……
除去那些被毀得毫無靈氣的,其他的連起來竟像是在佈一個陣。
這個陣並不如同人們常常布的那一般走向,而是東丟西扔的毫無規律,但他被白池教導過,知道一件事情。那時他按著佈陣圖一個個尋找方位,往往要布完東邊跑西邊,可謂是來回亂跑極為耗力,白池瞧著看不過眼教了他一個省力的辦法。
先將所有的陣旗插入指定的位置。
不必要去管什麼順序,先插就近的,這樣便可從頭到尾,避免了東奔西走的麻煩。
“但這樣,靈力無法疏通,陣法沒有作用。”他不解。
白池笑著罵了句傻呆,才緊接著說:“當所有該在的東西都在各自的方位,那麼靈力自然會通。如果不通便是有地方不對,你瞧出哪裡不對再去解決,這陣就成了。”不光省時省力,而且這般研究哪裡不通,讓他對陣法更是瞭解得透徹。
所以他現下才能一眼看出白池在佈陣。
只不過這一次想必不是因為省時省力,而是當時只有機會點到那裡,或者說點那裡不會引起正在與他們對戰的那名敵人的警惕。
白池正在戰鬥,那麼修補陣法的最後一步自然無法完成。
南宮文軒突然知道他該做什麼。
他的目光不再落在空中,而是落在地上,落在那些掉落在地的法寶之上,慢慢的順著白池的佈置尋出陣法不通之處。然後在陣即將成形之時,喃喃了一句,“這些法寶就這麼丟下好浪費。”便光明正大的走了過去。
他疏通了陣法。
空中,白池一招看起來聲勢浩大的招數卻沒有攻向對方,而是打到了地面之上。
那裡,有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圓盤。
那是他之前以長得難看為由丟的,卻正是陣眼之處,那完好未損的圓盤便是陣眼,一經啟動,陣法便成。
瞬間,四人極有默契的倒退而出。
“好險。”白逸之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要不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心中防著,現下根本不可能反應這般快,說不得就留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