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從而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變得極有把握。白逸之也不需要,因為他本就是這樣的人,戰鬥,然後殺死那些比自己強的人從而活下來。溫言師兄妹二人更不需要,一人提劍就敢問天,另一人更是早想衝上去大戰一場。但是……
有一個人需要。
南宮文軒需要。
他是一個修真者,很普通的修真者。所以即便努力上進,即便心性堅定,即使在未來他可能走得更遠。但現在,起碼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裡有根深帝固的修為觀念,有跨境界無敵的想法,以至於對他們此戰不報希望。
所以從頭到尾,白池講了許多廢話。
真正的戰術,這場跨境界的戰鬥應當如何打他並沒有說,相信在場的人也不需要他來告訴,因為他們全是真正的高手,那種極會戰鬥的高手。剩下一個南宮文軒,白池也相信他會知道應該怎麼做,所以不必交待。
現在要做的,便是殺死站在對面的人,不會存在任何被對方殺死的可能。
因為,他不允許。
對面那人依舊驕傲,等他們說完了才接著道,“激怒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也不會輕易被激怒。因為今天是個大好的日子,不光有玄明的徒弟,還有他的師侄和凌去宗的溫言會葬於我手,這值得開心。”
弱弱的,南宮文軒突然出聲,“你把我忘了。”
“還有我。”白逸之莫名的跟了一句。
也一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哪怕是怕到發抖,身邊的這一位也是值得尊重的,也是足夠給敵人填堵的。
白池笑開了。
他一笑,戰鬥便開始了。
第一個出手的不是那名元嬰期修士,雖然似乎說修士之間的戰爭節奏總是掌握在高修為者之手,但鳳九天確實第一個出手了。緊接著是白逸之,他趁著空當也放出一技法術攻擊,溫言看了白池一眼緊接著上前出手。
南宮文軒也想動,卻被白池攔下了。
“戰而不敵,當敗。”
然後他就被白池甩了上去,緊接著又被那名元嬰期修士隨手拍了下來。
“你這樣的實力,這樣的身份,哪裡值得我看中,別說殺了你,就算殺十個八個,又啟會有一絲快意。”顯然還記得方才之前,那人得了空不忘嘲諷道。但南宮文軒沒心思管這句話,只想著白池方才那一句。
當敗?然後他便敗了。
他沒有再上前,只是沉默著關注著場間的局勢。
事實上,不管白池說得多少自信,白逸之有多熟練,溫言師兄妹的劍有多利,總歸他們的整體實力太弱。別說元嬰,就是連一位金丹後期乃至大圓滿的都沒有,更是有鳳九天這等還停留在築基期的存在。
所以並不輕鬆。
從掩月宗弟子開始真正認真起來之時,他們便不在輕鬆,鳳九天更是被其尋了一個空當隨手打出一掌,眼看著便是不死也要重傷的結局。然而……白池隨手從儲物袋中取出法寶激發,然後迅速打了過去。
碰,碰!!!
兩聲沉悶的爆炸聲響起,那一瞬他竟先後激發了兩道法寶打了過來,成功幫著鳳九天險險躲開那要命的一掌。
小姑娘眼睛立時一亮。
原來那些法寶可以這麼用,白逸之更是笑嘆,從此時起,那名掩月宗弟子竟是無法再傷到他們其中一人。四人從未合作卻出奇的協調,掩護,進攻之間各有默契,其中要數白池發動法寶的速度最快,也最管用。
似乎總在合適的時機,他會拿出適當的法寶,攻擊的,防禦的,不足一一而論。
南宮文軒看看隱有所感。
掩月宗那名元嬰中期的弟子卻是越發憤怒。
以他的實力竟然被這些人拖這麼久,而且至始從未傷到對方一根頭髮,簡直不能忍。但即便他再如何努力,也拼不過對方的法寶數量,不跟你硬碰,以法寶擋住攻勢然後攻擊。必要時法寶也可以用來攻擊以讓他無法自在出招傷人。
簡直可惡。
但以為這樣就夠了麼。
靈力,他們忘了靈力,他們四個就算靈力比同境界人要強上一些又如何,就算同境界之內劍修無敵又如何,現下又不是同境界做戰。他是元嬰後期,靈力比他們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且這般快而且多的運用法寶,必定會更快的耗盡靈力,從而變得毫無還手之力。
只能……任他處置。
掩月宗那人冷哼一聲,加快攻勢,準備讓白池最先耗盡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