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乾脆利落的接了話,看向那名天星宗長老:“是麼?”
那長老被這一眼瞧得不知如何便有些心虛,但想想也沒什麼可虛的便又重新挺直了腰桿,道了聲,“自然如此。”
“那……”頓了頓,白池接著問,“剛才埋怨我來得晚的,便也是你吧!”
那人無法反駁,只得點頭。
“棄權啊!”白池狀似感慨道,“不到就算棄權,來晚了是不是也要這麼算,你最初是不是準備把這套說法用在我身上。”
那人:“……”
忍了忍,又忍了忍,終是忍不住怒道,“你不能強詞奪理!”
“聲音大也沒用,生氣也沒用,擺出那麼一副嚇人的嘴臉恐嚇我也沒有用。”白池緩緩道,“沒道理就是沒道理,臨時換人這種事情之前沒有發生過,條例規則裡也沒有,既然沒有說不允許那便完全可以。”
“倒是你們,為了這點小事吵鬧個不休,現在已經浪費了小半刻鐘,若是再浪費下去今年便不需要再比了。”
“難不成你們最初打的便是這個算盤?”
眾人:“……”
這帽子扣得太大誰敢認?
掩月宗那名管事剛想說些什麼就聽白池已經不屑道,“不比就不比,倒不如真如你們所願將這第三輪取了吧!”
他說的輕巧,卻顯然並不可能如此。
若說其他宗門對此樂見其成的話,掩月宗和天星宗各有一名弟子在名額之內,自然不可能同意取消這一輪。這會兒也不再糾結無塵島換人的事情符不符合規矩了,乾脆利落的便要開啟秘境讓五名弟子進入!
至於其他人。
四大宗門都沒意見,無塵島也沒意見,剩下的宗門地位不夠顯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只得歇了口不再多言。
年輕一輩之中卻是悄然多出一個傳言。
“千萬別招惹凌雲宗的白池,那瘋子武力值極高不說還特別損,君不見昨日吳宣是何下場?還有今日各宗長老憋氣憋青了的臉色?”
對此各宗長老也是毫無辦法。
只要開口白池便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妄想’他們想要剋扣他的福利以及算計他,偏生又帶著那麼一個身份讓人還不能不顧及。這一猶豫就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更顯得他們這些長老得聽一個小輩的。
簡直糟心,怎能不氣?
可今日被算計得最慘的顯然不是他們,而是目前還沒穿上半片衣角的無塵島琴少主。不光外衣,裡衣,甚至是內褲,就連桌上的桌布以及床頭的紗幔也被拆了去,滿打滿算整間屋子除了被褥便沒有其他布料存在。
因此現在正大趔趔的坐在床上溜鳥。
地中央齊唰唰的跪著四人,其中一位手裡正捧著一套乾淨的常服,意思十分明顯,少主你還是穿上吧!
琴少主卻沒有穿的意思。
“我原先那套呢?”他問。
以紅衣少女紅思為首的三人齊齊看向吳丹,後者縮了縮脖子往前爬了幾步,結果瞬間就又被琴少主給一腳踹了回來。
“……少,少主。”
他哆哆嗦嗦的指向床下,“衣服,衣服就在床底下!”
外衣,裡衣,內褲,甚至桌布和紗幔一樣不少,全都一骨腦的在下面塞著,直看得琴少主哭笑不得。
“你這是巴著我自己找到呢?”
未了,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吳丹,“說吧,這事跟姓白的有關?”
吳丹點了點頭。
“你……”身邊紅思一腳將人踹倒了,“我知道你跟他聊得來,但也不能跟著這麼算計少主啊!你腦子讓豬給拱了麼?”
吳丹:“……”
“不,不是。”吳丹張了張嘴,想開口解釋卻又停下了,乖乖的跪在那裡一副坐等發落的樣子鵪鶉極了。
“說。”琴少主無奈,“他都說什麼了。”
吳丹這才期期艾艾的開口,“他說這一次誰都能去偏少主不能去,還說讓少主沒事幹便即刻起身回島吧!”
紅思忍不住問,“還有呢?”
“他說,他說無塵島怕是有大事發生,少主必須得在!”
一腳將人踹翻了,紅思氣極,“他說你就信啊,那他說明天世界未日你也信啊,腦子讓雞給琢了麼?”
琴少主撫額,“紅思。”
紅衣少女聞言立即跪好,左不看右不瞧的規矩極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琴少主才知道下屬太像自己了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