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人輕輕咳嗽了雨聲。
按著,就有三個人緩緩走了下來。
這三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袍子,腰畔都懸著劍胡鐵花立刻就認出他們正都是方才和楚留香動手的人。
只不過現在他們已將蒙面的絲巾取了下來,三個人氣度雖同樣的沉穩,但形貌卻大不相同。
當先而行的,是位眉清目秀,面如銀盆的老人,現在雖然已發福了,想當年卻必定是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他眉間猶帶著怒色,似乎餘怒未消,脾氣又顯然很剛烈,這人不問可知,就是名滿天下的“玉劍”蕭石了。
他身旁一人身材頎長,面容清瞿,幾乎比他整高了一個頭,神氣看揀報嚴肅,但目光卻很慈和。
此刻他雙眉微皺,彷佛有些心事。
後面還跟著一人,身材既不太高,也不算矮,容貌很平凡,很平和,基至連一絲表情都沒有。
這三人中,只有他看來沒有那種名劍客懾人的手採,但也只有他神情最冷漠,令人不敢親近。
李玉函夫婦一見到這三個人,又倏地跪了下去,連頭都不敢抬起,那人也未瞧他們一眼,卻向楚留香抱拳一揖。
“玉劍”蕭石長嘆道:“老朽方才為豎子所愚,幾乎鑄下大錯,實已無顏再見香帥。”
楚留香立刻躬身道:“前輩言重了,在下怎擔當得起。”
那頎長老人也嘆道:“老朽平生月信還末做出過什麼負人之事,但此番……唉!此番實令老夫無地自容,但望香帥恕罪。”
楚留香只有連聲道:“不敢,不敢……”
蕭石跌足道:“長話短說,老朽等本都已沒有臉再見人了,但若就此一走了之,更不像話,是以轉來向香帥負荊請罪。”
胡鐵花本來還對他們很氣憤,但此刻見到他們竟不惜移尊降貴,來向個後生小子請罪賠禮,又不禁暗暗讚美。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就認錯,絕不推諉……這種武林前輩的風輩,的確令人佩服。”
楚留香的神情也很惶恐,謙謝了幾句,立刻就問道:“李老前輩的情況已好些了麼?”
蕭石嘆道:“觀魚兄此次雖因皇天有眼,因禍得福,但他久病之後,精氣已虛,此番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