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定有危險呢?王爺真的會因為誤會你跟他而殺了十七公子?”
我哀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悶悶的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祈是王爺,是當今聖上的皇叔公。十七隻是商賈,最多算是江湖上有些名氣,絕阻不住皇祈的。你不要廢話了,你去準備馬車,畫未派人馬上過去,然後你們兩個跟我一道走,快!”
畫未再不敢耽擱,轉身跑了出去。玄珠遲疑了一下,跟我說:“你要不要……要不要換個男裝?”
我想了想,覺得就算是換了男裝也會被認出來,那群姑娘的眼睛實在是太毒了。而且我這身衣服層層疊疊,換起來太費事了,便說:“不用了,你去準備馬車吧。”
為了遮住我額頭的包,我將頭髮挽了一小片額妝擋住。馬車著實晃悠。我被晃的七葷八素的到了西京城門外,已經時近亥時,城門已經關了,我們被攔在了城門口。
隨行的侍衛跟守門的交涉了一下,卻不敢表露身份,因此當場被回絕了回來。我已經心急如焚了,而且因為宿醉的關係,我胃裡十分的翻江倒海。飛急躁的說:“取將軍府令牌,讓他們立刻開門!”
畫未取了令牌給侍衛遞出去,再次交涉之後,居然又一次被回絕。
侍衛隔著車簾低聲道:“太……小姐,守衛說將軍府令牌只放與戰事有關者入城,旁支親眷不得放行。更何況此時未有戰事。”
我被氣的不行,心說以前覺得將軍府的令牌挺管用的,原來不打仗的時候就一點用處都沒有啊。便從懷裡取出一面刻著“御”字的令牌,遞給畫未,說:“你去!告訴他們是宮中的急事。”
畫未立刻跳下車過去交涉,結果居然第三次被駁回!
隔著車簾,畫未的聲音傳來:“小姐,守衛說,必須要看相關文書或詔令。”
我氣的眼前發黑,被玄珠一把扶住,連忙說:“小姐彆氣,彆氣。他們也算是,也算是盡忠職守不是?還是很敬業的。”
我心說我能不氣嗎?!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啊!於是一把掀開車簾走出去,高高站在車簾外,伸手將腰間的太皇太后鳳令取出來,一把貫在那守衛頭領的身上,放沉聲音緩緩道:“哀家有急事入城,你們卻在這裡推來推去。什麼大事都給你們耽誤了。還不立即開啟城門!”
守衛全部呆若木雞的看著我,畫未眼神掃了一下,立刻跪下去說:“太皇太后息怒,奴婢辦事不力,請太皇太后責罰!”
那侍衛也隨著跪了下去,沉聲道:“屬下辦事不力,請太皇太后責罰。”
然後那群守衛才反應過來,立刻齊刷刷跪下去,沉聲道:“奴才參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金安!”
我揚起下巴眯著眼睛掃了一眼,只見那守衛雖然低著頭雙手奉著我的鳳令,但仍舊拿眼角悄悄的在看,整個人處於一種緊繃而戒備的狀態。審視了兩眼確認不假之後才放鬆下來,畢恭畢敬的直挺挺的單膝跪著。
我雖然不太喜歡他的態度,然而挑起一邊嘴角淡笑了一聲,道:“你,抬起頭來。”
那守衛將頭抬起來,目光卻依舊垂著。我看了看,其貌不揚的一張臉,面板被曬的古銅。身板結實,硬實實的肌肉。便問道:“叫什麼名字,任的什麼職?”
守衛恭謹道:“奴才楊風,西京城守衛甲組組長。”
我點了點頭,復又揚起頭來,提高些聲音嚴肅道:“立刻開啟城門,放馬車與隨侍入城!然後——”我拿眼角覷一眼楊風,道,“你跟哀家走。”
如此,我們終於過了第一關,城門緩緩開啟,馬車長驅直入,直奔無憂樓。玄珠疑惑的問我:“你幹嘛把那個侍衛帶著?”
我想了想,說:“我覺得他長的很好看。”
玄珠撇嘴:“得了吧你。先皇長的也好看,王爺長的也好看,十七公子長的也好看,就連青圭都比他好看。為什麼那些人你都不覺得好看,偏看上了他?”
我摩挲著下巴心不在焉的說:“因為我經歷過了大起大落,審美觀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玄珠還待再說,然而車外卻忽的喧囂起來,我們到了無憂樓。
我跟玄珠說:“吩咐下去,千萬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我跟畫未進去,剩下人留在馬車這裡,如果我半個時辰還不出來,你們就進去救我。”
玄珠說:“你就帶了五個侍衛,加上剛來的那個才六個。真出了事怎麼救你?”
我一邊下車一邊說:“那你就讓我死在裡面吧!”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問題。今天那不知名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