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未和玄珠對視一眼,都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我在腦內把整件事情給捋了一遍,拉著畫未問:“我問你,昨晚我和皇祈吵架,說到面首的問題的時候,我有沒有……有沒有跟皇祈解釋?”
畫未望著天花板回憶了好一會兒,說:“奴婢真的聽得不清楚。但是感覺,說完面首之後,不一會兒就吵起來了,然後王爺叫了東晏進去,吵的就更兇了。所以我覺得,我覺得……應該是沒有解釋罷?”
我哀嘆著捂了一把額,結果沾了滿手的黃不拉幾的草藥。心想果然是沒有解釋啊,怪不得鬧得越來越大。然而我剛動了去找皇祈解釋一下的念頭,心裡就立刻跳出來兩個小人。
可憐安子說:解釋吧解釋吧,本來就沒有的事,解釋了也好。再說皇祈那麼陰險,不解釋的話,說不定他會怎麼整治你呢?再或者,他會整治十七呢?你好歹是太皇太后,如果真的給皇氏惹了醜聞,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強硬安子說:不解釋就是不解釋!為什麼要解釋?誰知道他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就過來找你質問?他自己又是侍妾又是夫人的,多風流快活。再說他都把你和玉瑤害的這麼慘了,以後還會害冼兒。為什麼要解釋?就讓他誤會,跟他鬥到底!
然後我就又混亂了。
畫未收拾完地板,小心翼翼的問我:“小姐,這事……您看要怎麼解決呢?”
我嘆一口氣捂一把臉,憂愁的說:“你覺得呢?我已經沒主意了。”
畫未和玄珠也陪著我一起嘆了口氣。三個人很鬱悶的靜了半晌,我正想說讓畫未去傳膳,就聽到一陣紛雜的腳步聲響起,侍衛青圭快步走近,行了一禮,對我說:“太皇太后容稟。”
青圭是我將軍府的人,被我派去皇祈院子當侍衛,監視皇祈的行動。平日裡大多沒什麼大事,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跑來找我。
然而我每次叫他都有點尷尬,因為這個名字,實在讓我總是忍不住想笑。雖然我深深的知道這個“圭”是玉的意思,然而他叫青圭,青龜……
我嚴肅的跟他說:“青圭,噗……咳咳,有事麼?”
青圭暗自掃了一眼四下,我瞭然的知道他是想讓我屏退左右,但畫未和玄珠,一個本就是爹爹的人,一個……不是人。所以沒什麼好避的。於是和緩道:“你但說無妨。可是王爺那邊出了事?”
青圭說:“稟太皇太后,楚王和……舒公子,一起出去了。”
我一怔,這倆人怎麼會一起出去了?忙問:“去哪裡了?”
青圭略顯尷尬的說:“……無憂樓。王爺說要找個姑娘陪著喝酒,讓舒公子作陪。舒公子很欣然的應了,兩人剛剛出了行宮,騎馬向西京方向而去。”頓了頓,補一句,“只帶了東晏一個隨從。”
我心說這可奇了。剛才懷疑舒十七是我面首的,不是皇祈嗎?一炷香之前還憤恨的摔東西呢,怎麼一扭臉兩個人就這麼哥倆好,還好到一起逛花樓去了?
然後我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說點什麼好呢。
首先安子和皇祈吵架,最開始是因為安子喝醉了,而且皇祈莫名其妙說起“面首”,安子沒明白,所以吵了起來。當然傲嬌的安子木有解釋,也是激化的原因之一。
現在是,安子醒來忘了昨天說了什麼了,當然主要原因是,舒十七把皇祈擋在院子外面的理由比較……你懂的。所以才會出現“面首”一說。
我覺得安子現在的感覺不是愛上皇祈,而是失落……但不能算是傷心。好比一個一直在追你的人,本身條件也非常不錯,結果突然對別人很好開始追別人,你會感覺到的失落,但不是傷心。只是失落吧。
況且他轉向的人居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啊,我一直覺得這一段安排的挺合理的來著,沒想到……嗚嗚,我錯了。真的覺得很不合理麼?我解釋之後有沒有覺得合理了一點?好吧,下章將會恢復以往的風格。
☆、39、不勝人生一場醉
39、不勝人生一場醉
第三十八章·不勝人生一場醉
在畫未抱著我的大腿死死勸我,說我肋骨有傷額頭有傷胳膊還有舊傷,而且我不會騎馬,決不能現在趕去西京之後,我終於一屁股坐在軟榻上,跟畫未說:“你點兩個人快馬加鞭立刻過去穩住皇祈,然後準備馬車,我即刻過去。”
玄珠安慰我:“你不要急,無憂樓是十七公子的地盤,皇祈不敢在那裡輕舉妄動的。再說,你怎麼知道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