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老婆也是。
未來老婆……嗯,這個定位不錯。
這一天,總體上說大夥兒吃的都很開心,於是走出會館的時候,樂極生悲的事情發生了。會館距離學校六站地,而他們來時乘坐的公交車,此時已經下班了。
林鉭身為大師兄,領頭截了幾輛計程車,挨個上去,輪到岑豆,她剛要跨步上去,卻被林鉭拎著挎包帶子拽下來。
岑豆大怒:“你幹毛?”
林鉭微微皺眉:“女孩子不要說粗話。”
岑豆再想發飆,林鉭已經先她一步開口,把她所有的說辭堵回肚裡:“這裡面數咱倆年紀最大,你不讓年紀小的先回去,自己先上去多不合適。”
岑豆咬牙:“師兄……你就不能不提年齡的事麼……”
林鉭摸摸岑豆腦袋:“乖哈,你不說沒人看得出來。”
“……”
於是,她一個研二的愣是和一個博三的,站在門口迎賓般的把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送上車,等到她這兒,居然沒有一輛車有空座。
岑豆衝林鉭挑眉:沒車了,咋辦?可是你把我拉下來的,反正我不想走回去,你看著辦吧?
嗯這是在威脅我啊,紅果果的威脅。
林鉭得瑟地瞥了岑豆一眼,找了個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刁鑽角度,晃了晃他的車鑰匙。雖然帕薩特不是好車,怎麼說也比計程車舒服。
岑豆把視線挪回腳尖,左踢踢右踢踢。
終於把所有人送走,林鉭轉過頭來對岑豆嚴肅的說:“老實在這兒站著,我去開車,馬上出來!”
岑豆難得看到這麼一本正經的林鉭,她發現這傢伙如果不笑的話會有種特別肅殺的味道,讓人只要一眼便會生畏。岑豆不敢造次,輕輕地哦了一聲。
五月份,本市晚上的氣溫仍然很低,想到此,林鉭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果然,岑豆的衣著仍然單薄。
岑豆看林鉭邊打量自己邊皺眉,直覺不是好事。果然,林鉭已經開始解外套釦子了。岑豆心中小人抱著大樹不停地撞啊撞,血都撞出來了——師兄,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洗衣服!!!
岑豆後退一步,大喊:“停!”
林鉭頓住:“怎麼了?”
“我不冷!”
“哦……”林鉭說著,繼續脫,“可我還是覺得你穿的太少。”
趁著岑豆石化的功夫,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再次披到岑豆肩上。林鉭捋捋岑豆的毛,笑道:“老實在這兒等我。”
“哦。”
林鉭輕笑,顯然對岑豆的表情很受用,於是快步往後面的停車場走去。
林鉭說很快回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何,走了五六分鐘還沒回來,岑豆一個人等著無聊,便沿著馬路牙子一小步一小步來回地踱著。
夜幕,孤月,竟是十五。
夜晚果然寒冷,她身上罩著林鉭的外套,仍然禁不住牙齒打顫。看著大街上車水馬龍,岑豆忽然有一種自己被抽離與世界之外的感覺。她就像是個遊魂,冷眼看周遭的一切,不參與,不感動,不悲不喜。
任何人帶了這樣的心思,再抬首凝視月亮,都會給邊上的人一種何似在人間的感覺吧,輕飄飄的,恨不得馬上飛昇上去。岑豆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林鉭去取車,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回來,沒想到車子被一輛大貨車卡住,林鉭想了半天辦法,又是打電話又是找司機,忙活了十幾二十分鐘才出來。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回到會館門口,可是門口哪裡還有岑豆的影子。
林鉭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他怕岑豆等不及自己先走,那後面的故事就沒有了。他更怕江東又陰魂不散地衝出來糾纏岑豆,雖然他知道江東現在還應該被江老爺子軟禁,但是即便只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敢冒險。林鉭掏出手機來,剛要撥岑豆的號碼,視線卻在無意中瞥到一抹清影。
月下孑立,與四周的繁華格格不入。
林鉭鬆了口氣,無聲無息地又把手機放回去。但那之後,心中卻升起一抹別樣的期待,是的,期待,他想把這抹脆弱抓在手心裡,繼續揉捏欺負,看看會不會得到更美的景色……林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為了擺脫這種變態的思緒,林鉭飛似的衝到岑豆身側,抓住岑豆的手。
 ;。。。 ; ; 林釩去找林鉭是躡手躡腳地溜出去的,回來時候卻是驚天動地。
林釩氣呼呼地走到自己門口,跟尋仇似的抬腳就往門上踹,力度之大,方向之準,態度之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