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這時候祁楓遞過來一樣東西,良玉伸手接過,仔細一看,卻是那件湖藍色的法寶,這寶物是一方硯臺,周圍刻畫的山水異常精妙,“這是什麼法器?”
祁楓眸色微暖的看著她:“集星洗月硯,你用它防身再好不過。”
難得的好東西,握在手裡冰涼如玉,完全感覺不到晶體的稜角,整個硯臺像是盛滿了湖水藍的星星,晶瑩剔透,她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東西,一時間有些出神,但她也只是過了過眼癮,便遞回去:“這東西看起來太貴重,若是弄壞了,我可賠不起。”
祁楓笑著看她:“本少主的命,還沒有一塊硯臺值錢?”
良玉不由抬頭,撞見他眼裡的認真,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收了回去,目光轉向另外一個方向,離陣法真正發動還有一段時間,她有些話想要對祁楓說:“到現在,我也沒來得及說聲謝謝,畢竟那時候是少主救了我。”
祁楓聞言又恢復了那副風流模樣:“既是如此,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良玉只是笑笑,沒有半分惱羞成怒,而後繼續道:“那個時候,在島上醒過來,幾個月的時間裡,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便想到你恐怕是神識受了傷,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識海封閉。良玉不是什麼正宗道統的弟子,知道的也只有那些偏門的雜學,拿到少主面前只怕你連看一眼也是不願意的,但那個時候,我只是想著你救了我,是對我有恩,這樣的話,我就不能放著你不管,所以我才找到了那個密術,想要救你。”
見祁楓嘴角笑意漸漸斂去,臉色開始鄭重起來,良玉又道:“我雖知道識海和丹田都是修士十分重要的地方,但用了五行化元術之後,也只是修復了你的內傷,其他的卻沒有半點作用,我實在等不下去,只能進入你的識海,在那裡,我確實看到了被阻擋著的某樣東西,而後就是喚醒了你,再然後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祁楓看著她:“你的修為不及我,若是我真的當場下狠手,你損失那部分的神識,必定會累及元神重創,到那時,我想殺你也是易如反掌,你難道不清楚?”
良玉想到這個也是有些無奈,她自己的確惜命,或許是祁楓平日對她些微的縱容,或許是她仗著自己的特殊淵源有恃無恐,總之,她覺得因為祁楓冒著一次險卻是值得的,因為他救過自己,也就只因為這個,她不想知恩不報。
可能是她太狡猾,不想祁楓到了下面還帶著和自己的因果,讓她心中尚有牽連,不能完全斬斷塵緣,得成大道。總之,想要找這樣的理由,一抓一把,說白了,她只是聽從自己的內心,不管是救人,還是殺人,她看的過的覺得好的就幫忙,害她的,她看不過的,就殺掉。本來就這麼簡單,她也無須複雜。
“可你並沒有殺我,少主也你說過我們修士追求大道本就是一場賭局,我也算是半個賭徒,很多時候我都在賭,而且我只有贏了才能活下去,這就是現實。”
祁楓再想要說什麼卻被良玉抬手阻止,因為陣法畫的不算太大,他們的距離也很接近,良玉緩緩放下手:“其他的有什麼話可以等少主你進階元嬰一切平靜之後再說,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說,少主你在我眼裡挺厲害的,是良玉少有敬佩的人,你的資質根本不差任何人,你也有足夠驕傲的資本。至少,你是我認可而且願意冒著危險去救的人,良玉覺得再困難的事情只要是你都會解決,陽光終會驅散陰霾,只要少主闖過這一關,祁家也能夠迎刃而解,而這些都是隻要少主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因為你是祁家未來的家主大人,沒有人可以取代你,與你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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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錯覺,祁楓竟然覺得面前女子對著他緩緩一笑的瞬間,竟有種無法言說的驚豔,這種驚豔寂靜了歲月,也寂靜了人心。
看著對面男子服下丹藥入定空明,她開始熟練誅邪破天陣,或許是祁楓的神識對她已經有些熟悉,良玉倒也算勉強的控制著陣法,她雖然離著祁楓很近,但為了不搶奪他的靈氣,良玉也為自己準備了一些補充靈氣的丹藥。
祁楓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貪婪的吸收著靈氣,他身上掛著一顆青色珠子,也在一閃一閃的提供著靈氣,饒是如此,四面八方的靈氣仍是不約而同的湧向這裡,不過月餘,整個空間便開始微微動盪,良玉小心的引動著誅邪破天陣在上方靈氣稀薄處下功夫。
她知道修士結嬰需要時間,也沒那麼容易,但這一耽擱便又是大半年的時間,虧得空間裡靈氣充裕,可饒是如此,也已有後繼無力的徵兆,良玉開始不斷的為祁楓輸送封天鑑內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