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嚇了屋裡如涅磐的兩個一跳。劉君一頭闖了進來,七狗跳起來敬禮,劉君一把握住他,當胸給了他一拳,“七狗,真硬,門口的汽車是你掙的,真威風!”
兩個同生死的老戰友這是七狗連被借到四縱打完老爺嶺後的頭一次見面,親熱得如同多年不見,讓人眼紅。
李公雞卻不進屋,在院門口圍著汽車轉起了圈,“七狗,我上去開一圈!”他不管七狗急急奔出,上了車發動了起來。
七狗一楞,汽車的轟鳴讓他頭腦有些混亂,但是小柳子閃爍的眼光在腦海中一閃,七狗就明白了,這個精靈古怪的小兄弟在捉弄自己!
劉君不明就裡,仍拉著七狗在說個不停,文秀連長細聲細氣地做了自我介紹,劉君根本不太在意她,仍想讓七狗與他弄個清楚老爺嶺戰鬥的詳細情況,兩個人在交談著,由於二三年的相伴,他們交流不成問題。
兩個戰友自顧自地談著,文秀連長在邊上出了神:就是這個瘋連的連長,這個被日本鬼子打啞了的青年,領著這群瘋子般的勇士們,成為了遼南軍區的一面王牌,可他還是這麼年青,這麼靦腆,在他的手勢中,完全看不到一絲的瘋狂樣,幾個月前的相識不停地在文秀連長腦海中迴盪,讓她心思在不停地在閃動。
李公雞好不容易才把汽車又開回了通訊連,車上的人下了車,竟然是小柳子與大頭又被圈了回來。張大炮懷裡抱著一小桶汽油,氣呼呼地下了車,理都不理小柳子與大頭,見了七狗雖然也是十分親熱,但是仍然憤憤不平。
“唬人不能這麼幹啊!讓我扛著這桶白跑一趟,我還以為是三皮呢,沒想到是你,我的七狗兄弟!”
大頭一把把大炮推出了院子,小柳子急匆匆地跟出去了。劉君李公雞一頭霧水,有一句沒一句地在說著話。
一會兒,張大炮換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臉,重新邁進了屋子,“這車真是怪,時好時壞,怪我,下回給七狗兄弟換一臺,剛才我是胡說八道,你別在意!”他一邊對七狗說著,眼睛可是一直瞄著文秀連長。
七狗的臉更是紅了起來,象漲了血般,作了愧心事一樣不敢抬頭,張大炮張了幾張嘴,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聰明的劉君與李公雞終於猜到了什麼,張口結舌地看著七狗,敏感的文秀連長更是早就發現了不對頭,悄悄地看了七狗一眼,轉頭進了屋,再不露面了。
小柳子大頭陰沉著臉進了院,瞪著張大炮,張大炮滿臉地自責,一聲不吱,氣氛尷尬。
七狗頭一個衝出了院子,車都不要了,瘸拐著向著遠處急奔,劉君與李公雞都叫不住,小劉政委一頭撞了進來,“怎麼?七狗呢,怎麼就這麼走了?”他問。
沒人管他,小柳子與大炮馬上上車,拉著兩個領導追七狗去了。小劉政委滿臉地不快,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呆在了院門口。
這段甜蜜的小插曲,就這樣結束了。
五十章:飄搖
回到駐地的七狗,幾乎與小柳子大頭翻了臉,把自己關進了連部,什麼人都不見,李公雞與劉君都吃了閉門羹。眾人無可奈何。
張大炮眉頭一皺,拉住劉君嘀咕了一會,劉君與李公雞馬上趕回了團部,天傍黑,劉清全政委帶著三皮在百忙中趕到了七狗連。
七狗不敢再倔,出來見過劉政委,劉政委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端詳了半天,“啟功同志,長大了!”老政委竟然有些感嘆。
隨後,劉政委與七狗進了屋,談起了話。但究竟談了些什麼,三皮在門外用盡各種辦法也沒聽到,急得連部外的小柳子大炮大頭一個勁地埋怨著他,三皮也氣得直向他們揮著拳頭。這時,門吱的一聲開了,七狗伴著劉政委走了出來。
劉政委馬上告了辭,上馬返回了團部。前線的戰事吃急,能讓這位日夜操勞的老政委如此關心,放下一切來到這解決這樣看起來不值一提的小事,足以看出團領導對七狗連的重視!
三皮藉口沒吃飯留下了,送走劉政委,誰都不再敢惹七狗,眾人呆呆地看著七狗,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可七狗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讓這些個兄弟們十分納悶,這是怎麼了,就這樣無聲無息了。大家滿肚子的不解,讓這次兄弟的相逢變得十分簡單,草草了事。
第二天,李二虎從團部帶回了兩道命令,讓小柳子大頭三皮大炮同聲會意地笑了起來,這時的七狗,也不再裝深沉,又羞紅了臉,眾人更是放聲大笑。
命令是這樣的,第一,七狗連從炮兵借的練習車,已經被團部調給了通訊連,兩個連長必須於明天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