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根本就不怎麼躲避火力,其實想躲也躲不了,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近到雙方的眉眼都已經近在咫尺,那還有其它想法,接著的肉搏廝殺迅速地展開了,肉體的碰撞與人的哀鳴不絕於耳地響了起來,間或的幾聲槍響,更增添了戰場的猙獰,此時死神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開始吞噬起了所有鮮活的生命,不管敵我雙方,沒有憐怋!沒有妥協!只剩下神經質的仇恨支撐著雙方計程車兵們,也許只有其中一方的死亡,才能讓這股佞氣全部得到發洩,此時,誰先鬆手,那氣勢上就會一落千丈,馬上被打進失敗的地獄,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豔陽如血,鏖戰正酣,不死不休!這時的陣地已經是一幅活生生人間地獄的寫照!
七狗連雖然人數不佔優,可是憑著瘋狂的殺氣死戰不退,並且隨著不時有戰士從土裡鑽出來加入戰團,竟然氣勢見旺,敵人馬上就要氣餒!可這時三皮聲嘶力竭的一聲嚎叫憑空傳來,遠處國軍們湧動的鋼盔又如一片烏雲般地罩了過來,敵人的第二批衝鋒部隊已經展開!
溜子凝重地看了看小柳子,不引人注意地點了點頭,小柳子的眉頭稍稍動了動,算是回應了政委的讚揚,當七狗嘶啞的嗚咽再一次響起時,七狗連所有計程車兵都已經意識到,此時,已經是決戰的時刻。
張大炮的雙腳已經錯位,他站了幾站也沒挺起身體,但是他一把扯過了戰士的一支上好了刺刀的步槍,炮排的戰士們也都默默地端起了所有能上手的武器,隨著七狗的一聲怒吼,這二十多人計程車兵群,也跟著同聲嘶叫起來,雖然人少,但氣勢猶如千軍萬馬般地驚人!他們,以一股最恐怖也最原始的隊形――一字排開,迎頭衝向了陣地前沿!
張大炮衝出幾步,腳上撕裂的疼痛就讓他一頭栽倒到了地上,這時仍然是那支剛才制止了他開炮的手,從後面支住了他,隨後,小柳子沉著的身影從張大炮身邊一閃而過,邊跑邊端起了狙擊步槍。
大頭的重機槍終於又開始了怒吼,眼見不妙趕到的尤老兵與幾個戰士也架起了幾挺繳獲的輕機槍,雖然沒什麼準頭可是仍然不管不顧地對著遠處的國軍們開始了胡亂的掃射,這時車站居高臨下的地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國軍們的第二波攻擊部隊馬上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為七狗的支援部隊爭取到了時間,此時,他們離正在浴血搏殺的陣地前沿已經不足百步。
小柳子精明地停住了腳步,他叫住了身邊的四個神槍手,利用幾個不太象樣的掩體把槍一支,就開始了精準的定點“清除”。
此時的陣地上,由於國軍們眼見自己的支援部隊被打得亂竄,不免渙散了本來的鬥志,加上幾個膽小的傢伙的一撤退,更讓他們底氣不足地心虛起來,本來此時他們人數仍然佔優,可是人一但氣勢沮喪,就很容易無心戀戰,加上身邊的七狗連的戰士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容他們再想其它,就這樣,這股國軍們馬上開始了撤退,一瀉千里地開始了退潮樣的潰敗。
七狗連後續部隊的趕到頓時也讓本來已經筋疲力盡的戰士們又煥發出了最後的能量,不到五分鐘,除了幾處仍然在不死不休殺紅了眼的小股國軍外,陣地前沿已經不再有其它的國軍的身影了,戰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時的三皮與丘順已經滿身是血,師徒倆聯手仍然在與四個丘八糾纏,丘順拼盡全力終於乘國軍們心神不寧分神的時機一把握住了一個胖大傢伙的槍身,手裡的半截衝鋒槍槍托沒頭沒腦地揮上了那個身雄力猛的國軍的頭臉,一下,二下,可是那個傢伙居然楞是沒倒!丘順正待再加一把勁,可這時身側的三皮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他絕望地一聲大叫,拼盡全身力氣把一個正在猛勒他脖子的國軍的身體稍微轉了一個角度,擋住了另一個國軍的突刺,此時他的臉色已經發青,他開始了絕望的嘶叫:“小柳子,你他媽的快啊!”
呯的一槍,那個端著刺刀的國軍倒下了,小柳子的槍從來不會讓人失望,他果然在三皮最危急的時刻,又一次把他從鬼門關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這一槍幾乎是貼著丘順的耳朵飛過去的,這嗚的一聲把丘順的心嚇得咯噔,他怔在了當場,晃起了腦袋,卻不知道此時他已經傻乎乎地擋住了小柳子的射擊視角,又是呯的一槍,那個正在逃跑的第四個國軍也跟著一頭栽倒了,可這又一次讓丘順呆若木雞,因為槍道這次又是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這讓丘順的心頭一陣陣發涼,腦袋上一陣灼痛讓他忽冷忽熱地如處夢厴,不知所措。
那個正在勒三皮的國軍眼見同伴接連中槍,不由得魂飛魄散,但是他狡猾地一轉身,整個人縮排了三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