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迅速地被小柳子發覺,他馬上通知了溜子政委與七狗,眼見部隊已經陷入了亂戰,而且由於制服不了坦克所以局面馬上就要失控,溜子迅速地叫來了張狗剩,今天第三次吹響了集結號!同時幾個大嗓門喊了起來:“上西山,同志們,七狗連掩護!”
於是七狗連斷後,這群五縱散兵群迅速地退向了西山坡,坦克車猶豫了一下,看著那茂密的灌木叢,沒再敢追殺,而是原地停下,開始重新集結起了步兵。
溜子七狗與侯顯堂一見面,溜子喜出往外地喊了起來:“真有你的,侯科長,一個人繳了一個營的械!”
侯顯堂有些臉紅,馬上謙虛地說明了情況,但這也沒平息溜子與七狗的興奮。“了不得,你是怎麼讓這些個丘八聽命令的,真有種不是!”溜子嚷到。
侯顯堂更無地自容了,他羞澀地說:“其實沒啥,天夜,三皮張大炮弄的景,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來了。”他回顧了一眼仍然在堅持崗位的三位幕後英雄,興奮地接了下去“聽命令更簡單了,有槍指著,哪個敢不聽,哈!”
“哈!”這也讓溜子七狗目瞪口呆了半天,跟著大笑了起來。
就這樣,七狗連以自己的英勇,又一次為13師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與空間,更有了交叉的炮火掩護,一場大戰迫在眉睫了。 。 想看書來
四十二章:再奔
溜子迅速用吳柱子的電臺與留守在半拉山的王道全進行了聯絡,聞聽得七狗連居然繳獲了一個國軍的炮營,這讓團長大人無比興奮,他一連聲地又誇起了七狗連的所謂福大命大造化大,但是最後一句話讓他的本性暴露無遺了,他狂叫道:“劉政委,你告訴吳七狗,把炮營給我看住了,誰來都不行放走,這回,哼,咱124團還得把炮營再給老子撐起來!”
七狗這時一聲呼哨,國軍們發動攻擊了,由於七狗連所在的山坡連綿起伏,國軍們在夜間一時找不到攻擊重點,又見半拉山是一座孤山,可能沒有太多的守軍,就一骨腦地湧向了半拉山的124團陣地,連那六七輛坦克車,都放鬆了警惕,除二輛留在原地對西山坡進行警戒外,全都衝向了半拉山。
戰爭的殘酷一面這時才顯現出來,天黑、人多、火力猛,這是戰鬥雙方共同擁有的特徵,這時的人已經不再以個體來進行衡量,只是成為了數量上的一個標誌,敵人蜂湧而致,124團傾巢出動,雙方的搏殺從一開始就進入到了白熱化,這是因為國軍們已經被逼急了,有了狗急跳牆的本能戰鬥力。
在七狗連戰士的護衛下,張大炮意氣風發地站在高處,胸前掛著七狗的望遠鏡,心裡的那份得意勁就別提了,他這是人生第一次指揮這一個炮營的重炮進行射擊,這彷彿讓張大炮身處夢中,而且是平時想都不敢想的美夢!他嘴裡的呼喝已經完全沒了章法,只顧咧著大嘴大呼小叫了,他只是神經質地在號叫著,全然聽不出個頭緒來。好在溜子政委仍然沉著,他給每一個由國軍炮手、瞄準炮長、運彈手、上彈手組成的炮組都派了一個拿著槍時時指著他們的“政委”,不分清紅皂白地對著衝擊半拉山的國軍後續部隊就是一頓亂射,這讓國軍的炮營參謀長直搖頭的亂七八糟的炮火可能不是那麼的合乎炮兵戰術,但是卻絕對有威力,他不光打散了衝擊的國軍步兵,還將六輛坦克中的三輛打得燃起了沖天大火,國軍的調來的生力軍們被這當頭的反擊與側後的炮火打暈了,如潮水一樣的退了下去!半拉山鞏固了!
等了好半天,國軍們出人意料地沒了聲息,他們竟然沒有組織第二梯隊來再次攻擊半拉山,這讓七狗溜子百思不得其解,幾個智囊正在猶疑之際,李公雞趕到了。
這位曾經的炮校教官其實早就被七狗連繳獲炮營的訊息吊起了胃口,他抓耳撓腮地乾著急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國軍的攻擊暫歇,這不,他立馬就火燒火燎衝上了西山,來接管他的寶貝—國軍炮營來了!
李公雞的到來立馬讓張大炮靠邊站了,儘管張大炮悻悻然地發起了牢騷,可是參謀長現在心情大好,根本就沒有與他計較,因為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已經放到了那些在夜色中仍然威風凜凜的重型火炮身上了。
參謀長迅速地以一個學院派炮兵專家的姿態,對國軍的炮營的陣形、火力配置、觀測與指揮體系進行了一翻品評,這讓剛才還在大搖其頭的國軍炮營參謀長大起了知遇之感,兩人居然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了起來,卻忘記了剛才,只不過四五個鐘頭前,兩個人還是敵對陣營中你死我活的死對頭!
沒趕上剛才激烈的炮戰,李公雞心癢難平,他焦急地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