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門重炮拉回陣地,才能與坦克車周旋,要不這坦克一衝,以五縱的當下火力根本就擋不住(五縱的強行軍致使戰線拉得很長,重武器還沒跟上來),所以他一見吳柱子仍然在這磨蹭就急了。
吳柱子感到委屈,就地就進行了反擊:“操,誰磨蹭了,這不有個討人嫌在這一個勁的羅嗦,我走不開!”三皮聞訊就氣沖沖地竄了過來,想看看是那個可惡的傢伙,誰知道一眼就見到了侯顯堂。由於侯參謀原來就是從13師出去的,與三皮也算是老相識了,他一見三皮就眉花眼笑了起來,以為來了救星。可三皮根本不買這帳,哼了起來:“這火上房的時候,你在這搗什麼亂,幹部也不行啊!”原來是三皮由於幾次嚴重違犯了紀律,已經被取消了幹部資格,所以他一見幹部樣的人就彆扭,這次更是藉機洩了一把私憤。這讓侯參謀只剩下無可奈何了,只能搖頭,呆若木雞地怔住了。
“狗日的,楞是不動,還嚷嚷什麼政策,老子真想全突突了他們這些個雜碎!”這時,大炮氣急敗壞的聲音猛然響了起來,他人也竄了過來。仍然在咆哮著。
這次終於來了一個真正的四個兜,這讓侯參謀彷彿終於看到了希望,他上前一步,搶在三皮與吳柱子前面,接上了話:“怎麼了,同志?”侯參謀以一句關懷開頭,想喚起大炮的“袍澤香火”之情。
大炮急怒之下,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了起來:“好不容易找到幾門炮,可是幾個俘虜龜孫楞是不幫拖,還嚷嚷什麼政策政策的,老子這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政策!狗日的!”說著他一把拉過了三皮,看來馬上就要給那幾個“懂政策”的俘虜們,來點見識了,想來是剛才他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沒敢動手。
“炮,你們找炮幹什麼?”侯參謀的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又接了一句。
吳柱子與三皮根本就不把這位參謀幹部當回事,仍然要趕快離開,去教訓那幾個俘虜,可是大炮從侯參謀的話中聽出了門道,他一轉臉,這才看清了侯參謀的面龐,呆了一下之後,大炮馬上換上了一幅討好的嘴臉,“咋的,侯參謀有門路啊?!”
“先說你們要幹啥?”侯顯堂終於找到了倚仗,當然立馬端起了幹部的架子。
“找炮打坦克啊,要不這坦克一衝,我們的那稀鬆的陣地就得立馬完蛋,還阻擊個屁!”三皮衝口而出,又一連聲催起了侯參謀。可是這回侯參謀不急了,他笑嘻地就是不開腔,這可急壞了三個傢伙。
不得已,張大炮迅速地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好一陣公關後,才撬開了侯參謀的嘴巴。
“剛才來的西山上,我們打散了一個炮營,沒功夫管他們,不知道現在他們在不在,可炮不長腿,我們炸了他的汽車,炮肯定跑不了!”侯顯堂這才亮出了底牌,這迅速讓四個人興奮起來,大家馬上和好如初,樂呵呵地又成了一家人,在集合幾個戰士後,馬上向著西山坡竄了過去,那個國軍的炮營,正在那裡。
令人驚奇的是,儘管已經身陷五縱的重圍已經四五個小時了,這幫優柔寡斷的丘八們仍然沒做出最後的決斷,當他們還在喋喋不休地爭論著時,侯參謀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又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身後的槍栓拉動聲不決於耳,由於一片黑,丘八們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跟在後面,卻不知道這只是大炮與三皮吳柱子的虛張聲勢。
就這樣,新一軍重炮營的國軍兄弟們,無可奈何地被人用槍指著,再次列好了佇列,儘管不是全數透過,可也沒人敢表示異議,因為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就是最好的原因,這四百多人,竟然被侯參謀一人給俘虜了!這真是一個奇蹟,可這也讓危急中的五縱13師,又一次得到了有力的火力支援!
這時,山坡下的槍炮聲再次轟響了起來,那是溜子七狗帶領著戰士進行了最後的冒險一擊,五縱的戰士在七狗連的帶動下,英勇地對著坦克力仍然在瘋狂噴吐的機槍火力,開始了不顧一切的反衝鋒!
坦克後的國軍步兵被嚇怔了,他們軍心渙散,加上大勢已失,馬上就渙散了隊形,開始盲目地亂竄起來,於是就形成了這樣一幕奇觀,坦克車所到之處,五縱與國軍們就會象潮水般地被劈開了一道縫,坦克車一過,國軍們就集體逃竄,而五縱則會英勇地再衝向平行的戰線,去幫助那裡仍然在殘酷戰鬥的戰友們!可是坦克車的火力實在在兇悍了,由於不怕五縱戰士們的輕火力,它已經成為了五縱戰士們的最大威脅,不斷地有戰士在坦克車的機槍火車與炮火中倒下!
這時,三皮大炮破鑼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連長,上西山,我們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