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怎麼走也走不對;好像在密林裡找不到燈光也找不到家了。
我很焦急地走來走去;害怕出現什麼意外。
風陰冷的。這一夜裡;我被空洞的風颳著;寒冷中彷彿骨頭都要散了。
我在這密林裡奔跑著;我聽到了不知來自哪裡彷彿鬼哭狼嚎的聲響。
清晨還未來臨;我哆嗦著等待黎明。
走出的時候;天已經開始亮。
我在河流出口處看到了要上山的人;還有打著手電的人群。
母親父親都慢慢地相互攙扶。
我趕快迎上去;他們沒有看見我;繼續走。
我開口叫著他們;這時折磨了我一夜的那些聲音又來了。
同樣地;他們也感受到了來自林間的怪響。
我跑上去想抱著他們別害怕;卻穿過了他們的身體。
我的雙手沒有氣力;原來我已經被人推下懸崖;魂魄出竅了;輕飄飄地。
我的聲音我也聽不出來了。我不是我了。 。 想看書來
清明垂悼
誰能給你安慰
誰能賜你慈悲
當你難過至極
不想認識誰
也不想踏入誰的世界
同時誰也無法走入你的世界
拯救你殘留的呼吸
也許一個人很明媚
只是因為內心的獅子在睡在醉
你過著狼藉的生活;開始挑剔;
被撕開傷口;開始一點點失去。
那些喧囂的寂寞
那些剛定的沉默;
開始喝酒;開始立地成佛;
那些無言的結局;那些自我的迴避;
臨著枯枝殘葉
去望遠邊的天;河流;沒有鯉魚;
色彩很渾濁;很冷淡;沒有看你;
色彩組合成了你的樣子;
粗糙著你的粗糙;
釀造著輕淡的回憶
打不開的窗
當藏在屏風後的人成為看客
慶幸當初的拒絕有了成果
當濃黑被看作了素色
當晝夜開始也逆流
未來;釘上了打不開的窗
屏風後的人開始吃吃地笑
黑色;原以為你是白色現在白色不過是黑色
黑色的包裝就是光潔
屏風後的人用明亮的眼睛看我
我不是純粹;也不是透明
當背過身去
背後的人一次次猜想拋落的陰影
它是濃黑的濃;濃黑的黑
被綁架的自由
時間的斷崖處
就這樣玩耍貓與鼠的遊戲
你偷我趕 我藏你覓
漂白了回憶
花園
與動植物相處久了之後,就把視線撒開到他們的所在。聽誰說過天下萬事萬物都是相通的,靜到極點愈能見動,動至極點也可見靜的連續。身在生物專業,就看草長風行,野樹蓬勃,聽安靜的聲音呤唱 。
一棵白化苗是這樣長成的:需要光照的時候沒光照,有光照的時候即使在多卻無依舊無法吸收。這種現象在最高階的生物身上依然奏效。那些獸孩的存在,不就是證明麼,在需要同類啟發智力的幼年得到的是獸類的愛撫,重返人類社會之後,只是圓睜眼睛瞪熱鬧的人群;心理幼稚的孩子接受點滴的敲打在長大之後,也在忍受獨特僅有的折磨;心理層出不窮,像我的電腦課教師說的,程式越高階,人就犯越高階的錯誤,誰也難以保證人類文明越高,心理會進化到何種程度。一種病毒再厲害,還會有更強的型別出現,人們暫時的安寧浮現在膽戰心悸的表面。對於前方,手是否觸及拯救的空氣,得到安慰。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於是從歷史的源頭開始,無數種可能性夭折,今天的局面是其中的一種。存在即合理,不存在的未必是不合理的。選擇是人作出的,選擇每時每刻只能唯一。蝴蝶效應,多米諾骨牌,人挑選其中一種可能性。仍有一些是用來決定人自己的,基因隨機組合一次即結一次果,在時空裡決定走一個方向,就無悔棋的餘地。無理中存在合理。
沉浸一個季節,或埋首一片深思後,不如朝一個相反的方向尋找拋棄過的風景。會有錯位的風景,奇異的魅力等待發掘。 慾望所至之處;花無花香;草無草色;花園裡生長幻象;連續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