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已經成了一種折磨。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支撐著他一次次捱過毒發的痛苦的。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在傷愈之後,就堅決下山了。沒有人明白,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拖著這樣一副殘缺的身體滿世界亂跑,大理的無量山,姑蘇的琅嬛水閣,海外桃花島……
他像是一個盜墓賊一樣,在金庸的書裡,到處挖掘可能存在的寶藏。他告訴自己,那一切都是因為他知道這是在武俠的世界裡,他需要神功自保。慢慢的,他自己都相信了,可是他不明白,以他現在的武功,完全可以躋身絕頂高手的行列,可是為什麼還是不滿足?
後來聽到“福威鏢局”被滅門的時候,他才明白,他不過是放不下,放不下東方不敗!他害怕東方不敗猶如原著一樣,死在令狐沖的劍下。不是陸清需要神功啊,而是東方不敗需要被保護啊!
“月魄。”收回思緒,陸清轉向變異的金蠶蠱:“你說,我是不是個傻瓜?”名叫“月魄”的蟲子不能理解他臉上突如其來的苦笑,只是眼也不眨地盯著他。
“你雖然是罕見的靈物,到底不能理解人類的感情。”苦笑一聲,陸清慢慢走向房門:“我也是,居然跟你一隻蟲子討論這個。”見他要走,蟲子鳴叫一聲,歡喜地躍進他的衣袖裡。
“前輩,”房門一開啟,林平之就忍不住搶先開口:“你沒事了吧?”見到陸清點頭,林平之長舒了口氣:“沒事就好!”過了一會,見少年還杵在門口,紋絲不動,陸清有點奇怪:“你還有事?”然後他才發現少年的臉上全是淚水:“對不起,前輩,是我太任性了,你才會為了救我被人暗算,前輩,對不起!”
見他如此誤會,陸清有點哭笑不得:“你以為我身上的毒是在劉府被人暗算?”見到少年點頭,陸清搖搖頭:“別自責了,這根本不關你的事,這毒很早以前就存在了。”林平之有點不解:“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解了它?”
苦笑一聲,陸清嘆息道:“普天之下,這毒,無藥可解!”林平之聞言有點焦急,欲言又止道:“那…”。陸清卻明白了他的意思:“放心吧,我既然答應替你報仇,自然不會食言。”聽到黑袍人的回答,林平之放下心來的同時又不免唾棄自己的行為。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還是為父母報仇的念頭戰勝了一切,林平之問道:“需要做什麼準備嗎?”陸清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去劉府一趟。”林平之知道黑袍人現在很累了,他也想強忍住滿肚子的疑問,依言回去自己的房間。可惜他畢竟只是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而少年人的好奇心總是很重:“為什麼?”
見到黑袍人不解的眼神,林平之重複道:“為什麼要去劉府?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嘆了口氣,陸清回答:“因為明天劉正風要金盆洗手,而我要去救一個人。”揮揮手,制止了林平之的疑問:“那個人與你無關,只是我自己的私事。至於救你,是故人所託。”
“是誰?”林平之焦急地問道:“拜託你救我的故人,是誰?”頓了良久,黑袍人才吐出兩個字:“陸-清!”也不管聽見這個名字的林平之是什麼反應,陸清徑直離去了。
狗血漫天之第四滴
費彬是一個長臉高個子的中年男子。他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第四師弟,一套大嵩陽手在武林中也算是赫赫有名。他自認武藝高強,放眼整個江湖,除了號稱“天下第一”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之外,就是與自己的師兄左冷禪相比,他也不見得能差多少。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害怕的一天,他並沒有看到來人,就已經被對方的“暗器”所傷。
“什麼人?”費彬捂住嘴,驚叫道:“有本事就出來一見!”他雖然看起來氣勢十足,不過只有他自己明白,心裡是多麼的驚駭欲絕。他這次是奉了左冷禪的命令,不能讓劉正風金盆洗手,反而要藉此機會把衡山派與魔教聯絡起來。
他知道,為了這一天,左冷禪是費盡了心思,絕不肯出一點差錯的。本來一切也都按計劃在進行,嵩山派的人也已經掌握了大局。雖然劉正風想把問題扯到莫大先生身上去,但是費彬森然說道:“劉師兄,今日之事,跟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沒半分干係,你不須牽扯到他身上。左盟主吩咐了下來,要我們向你查明: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有甚麼勾結?設下了甚麼陰謀,來對付我五嶽劍派以及武林中一眾正派同道?”
這話一說完,群雄果然悚然動容,許多人都驚噫一聲。見到這個反應,他還來不及暗自欣喜,突然不知從何而來一枚暗器,直直地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