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中一個扒在窗戶上的人出了什麼事。那個人留著灰白的連鬢鬍子,可能是個教授,對他說,〃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出這種事。有些孩子被帶去嘗試一些東西,那是隻有文學碩士才想要去嘗試的東西。是被嚴格禁止的事。但卻管不住那些小傻瓜。〃

小鬍子的屍體上好像有一大塊圓形的東西,也可能是他前額上的一塊灼痕。德斯蒙德想離近點看看,但救護車上的人在把屍體抬出來之前,先把一塊毯子蓋在了他的臉上。

灰白鬍子的人說,〃學校警察和醫院會處理它們的。〃他短短地笑了兩聲。〃城裡的警察根本不想到校園裡來。家屬會接到通知說,他們是吸食海洛因過量。〃

〃那麼做不會出問題嗎?〃

〃有時會。私人偵探來過,但他們呆不了多長時間。〃

德斯蒙德匆匆離開了。他決心已定。看到那些屍體使他動搖了。他要回家,與媽媽和好,把他花費了好多時間和金錢收集到的、並且研究過的那些書都賣掉,把時間花在寫神秘小說上。他已經看到了死亡的面孔,如果他真做了他想要做的事,幻想進行心理治療,他將會看到她的臉。死亡。他不能那麼做。

他走進宿舍房間的時候,電話鈴還在響著。他走過去,伸出手去,停了不知多長時間,然後又把手放下了。他往沙發那兒走的時候,看到可樂瓶又從踢腳板上的那個洞裡被推出來或是拔出來了。他蹲下身,把瓶子又塞回到洞裡。從牆後面傳來了輕輕的竊笑聲。

他坐在塌陷的沙發上。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筆記本,開始在紙上畫那些他清楚地記在腦子裡的象形文字。他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因為複製的準確性很重要。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有人在敲門,並且還大聲叫嚷著,〃我看見你進屋了!快接電話,要不就把線拔了!否則的話,有你好瞧!〃

他沒說話,也沒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少畫了一張象形圖。現在他又拿起了鉛筆。坐在電話那頭的應該是一個很胖、很老的女人。她現在又老又醜,但她生下了他,在那之後的很多年裡,她是漂亮的。在他父親死後,她不得不去工作,以維持他們的家,供養她的兒子。他去上大學的時候,她辛苦工作為他付學費和其它費用。直到他賣出第二本小說後,她才停止了工作。當他開始帶女人回家,並且說那是他的準太太的時候,她就生病了。

她愛他,但她不給他留自己的空間,那不是真正的愛。雖然他很不滿,但在他的內心又存在著某種東西,讓他又喜歡當籠中鳥。一天,他終於決定要向自由邁進一大步。那是一個很隱秘、很迅速的決定。他很厭惡自己對她的畏懼,但他就是那樣。如果他呆在這兒,她就會到這兒來。他不能忍受這種情形。所以,他只得回家。

他看看電話,剛要站起來,又坐下了。

怎麼辦?他可以自殺。那樣他就能自由了,而她也會知道,他和她在一起時的憤怒有多大。電話鈴不響了,他站了起來。啊,她暫時放棄了。但她還會再打的。

他看看踢腳板。可樂瓶正在一點一點地從洞裡往外移動。牆那邊有什麼東西正在很有毅力的不停地努力著。有多少次,它在準備要離開那個洞的時候,發現它的路被堵住了呢?如果它有思想的話,它肯定覺得那次數太多了。但它拒絕放棄,而且有朝一日它可能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是把那個給它出難題的傢伙殺掉。

但是,如果它被那個為難它的傢伙的比它大得多的塊頭嚇住了呢,如果它沒有勇氣呢,那它就只好繼續去推那個堵住洞口的瓶子了。而且……

他看看筆記本,哆嗦了一下。紙頁的空白處已經被畫滿了。那畫的是科託阿德,此時在他看來,那有點像他的母親。

那是他在想事情的時候,無意中畫出來的嗎?

或者那圖形是自己形成的?

無所謂了。不管怎樣,他知道他該做什麼。

他一張張看著那些圖,吟詠著那些用久已失傳的語言寫成的句子,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胸膛裡爬了出來,爬到了他的肚子裡,他的腿裡,他的喉嚨裡,他的腦子裡。當他眼睛盯著畫紙,念著科託阿德的名字的時候,它在紙上的影象像是要冒火似的。

當他說出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屋裡漸漸暗了下來。他站起來,點亮了一盞檯燈,然後走進了狹小而又髒亂的浴室。鏡子裡的臉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殺人犯的臉;那不過就是一個60歲的人的臉,那人經受過痛苦折磨,並且還不能十分確定那種折磨已經過去了。

當他往屋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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