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光發熱,自行作曲出專輯,又涉足演藝圈,一個人當三個人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傻瓜,為什麼這麼拼命呢?”他喃喃低語。
就算再怎麼擁有豐沛的才華,也不該如此奮不顧身地消耗。
她想證明什麼?
朱在宇茫茫尋思,看著睡在身旁夏海音的容顏,那麼純真、那麼無辜,軟嫩的唇瓣微啟,吐露著幽幽呼息,忽然好想摸摸她,顫抖地伸出手——
真的要我離開嗎?真的可以捨得不見我嗎?以後再也看不到,無所謂嗎?既然這樣,就不要見我、不要聽我、不要碰我一根汗毛!
他驀地收緊拳頭,緊緊地,指尖掐入掌心。
不能碰她,說好了不碰她,他不能管不住自己。
她忽地輕輕顫了顫。
冷嗎?他蹙眉,從後座找到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看了她好一會兒,對面忽然射來一道強烈光線。
朱在宇轉頭望向窗外,是一輛來車,停在他車前,滅了大燈,雨刷抹去玻璃水霧後,他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徐俊祺!
他一震,沒想到這個浪蕩公子哥竟然跟來了。
兩個男人隔窗相望。
徐俊祺看看他,又看看睡在他旁邊的夏海音,神色陰暗。
他在嫉妒。
朱在宇領悟這一點後,目光變得冷冽。
好惡心!
一股嘔吐的慾望倏地從胃袋翻湧而上,夏海音睜開眼,直覺便開啟車門衝出去,外頭飄著雨,她渾然未覺,蹲下身,扶著根電線杆,將胃裡所有的東西盡數掏出。
嘔出穢物之後,接著是一陣嗆咳。
“還好吧?”身後響落一道低沉的聲嗓。
她回過頭,驚見朱在宇,神智這才恍然清醒,知道自己被他看到了方才的醜態,一時羞赧,不知所措。
“給你。”他將隨身手帕遞給她。
她接過,擦了擦嘴,他想拿回去,她在手裡握緊了不肯還。
這麼髒的手帕,怎麼能還給他?她得先洗乾淨才行。
“走吧,先回去再說。”他想扶她起身。
她甩開他的手,不讓他碰,著動作似乎驚到他,呆了兩秒,她不敢看他,板著臉,徑自從車子裡取出包包,拿門卡刷小區大門。
她先上樓,他則是把車子停好了才上去,趁他還沒進屋,她奔進浴室梳洗一番,眼看鏡中的容顏蒼白憔悴,心海莫名地氾濫酸潮,想洗手帕,雙手卻不爭氣地直髮顫,她頓覺好無力,眼眸隱隱灼痛。
待朱在宇進門的時候,她正抱著瓶紅酒,坐在沙發上,放縱地對嘴喝。
看見他,她傻笑地打招呼。“你、回來了啊……快過來,陪我喝酒。”
他走過去,眉宇皺攏。“怎麼又開始喝了?”
“因為想喝嘛。”她笑,將酒瓶遞響他。“吶,你也喝,跟我一起喝。”
“執勤的時候我不喝酒。”他凜然拒絕。
“執勤?”她愣了愣。“對啊,你現在是在‘執勤中’……呵呵,對你來說,我只是你保護的物件吧?你真敬業,好敬業,佩服、佩服!”豎起大拇指。
他又擰了擰眉。“你酒量不好,別再喝了。”
“你不喝,沒關係,打電話叫俊祺來,讓他陪他喝。”語落,她便摸索著想找手機。
他看著她的動作,想起方才徐俊祺一路尾隨,頓時意氣難平,一把搶過酒瓶。
“幹什麼?”她嚇一跳。“還給我!”
“不準喝,也不準打電話給徐俊祺!”
“你管我?把酒還來!”
兩人一陣糾纏,夏海音搶不回酒瓶,怒了,一骨碌跳起身來到廚房冰箱前,取出一罐冰涼的啤酒,拉壞一開便對嘴灌。
“你瘋啦?”朱在宇搶上來斥責。“方才吐得還不夠嗎?你還想再吐一次?知不知道混酒喝胃會更難受?別喝了!”
“你是我的保鏢,不是我的監護人,別管我!”她用力推開他。
“夏海音!”他惱了,提高嗓門。
她冷笑,彷彿有意挑釁似的,咕嚕咕嚕一陣猛喝,喝太急了,跟著咳嗽不止。
“就要你別喝了。”朱在宇搶過啤酒,將剩下的全倒進水槽裡,看她又想開冰箱,他陰沉地撂話警告。“你信不信我把這屋子裡所有的酒瓶都砸碎?”
“你敢?!”她尖叫。
“怎麼不敢?”他拽住她手腕,不由分說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