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雙掌緩緩推出。
隨著他掌勢一出,院中頓時颳起一陣香風,兩道金光從他掌心中射出,在空中散開結成了一張金色巨網,緩緩罩向了那停放在地上的百多口棺材。
小生張開慧眼觀看,只見那金光內部黑氣隱隱,顯然不是什麼好路數。而那外表金光,卻只不過是幻術而已,用來愚弄無知之人罷了。
金色巨網剛落至一半,便聽一聲聲悶響,那上百口棺材的蓋子猛地開啟,飄出了百多個淡淡的黑影,一個個張牙舞爪,衝著木臺上的子非魚怒吼不止!
子非魚雙目暴睜,那顆紅痣頓時大放光華:“孽障!汝等生前慘遭橫死,而今本國師不惜損耗修行,為爾等祈福消災,爾等還敢有不滿麼?”說著雙掌下壓,指揮著那張金色巨網罩向那上百兇魂。同時口中又念起咒語來。
上百兇魂避無可避,盡數被罩入網中,才漸漸安靜了下來。子非魚口中咒語卻越念越快,那張金色巨網轉眼便縮成豆粒大小,包裹著同被縮小的眾兇魂,向置放在木臺上的香案飛來。
子非魚手下的一名黑袍少年忙將那個黑色葫蘆的蓋子開啟,子非魚用手一指,眾兇魂便向葫蘆中投去。
蓋上葫蘆後,子非魚才長吁出一口氣,緩緩坐回木臺之上,雙目微閉,額頭上汗如雨下。
一名黑袍少年道:“死者家屬聽著,我師父已將你等親人的魂魄收起,等他們在黑金葫蘆中得天地靈氣滋養之後,我師自會替他等祈福消災,而後送入天國享福。現在我師已十分疲累,你們都退去吧。”
眾死者親屬聞言大為感激,紛紛拜倒在地,山呼國師慈悲,而後才慢慢退去。
小生見他們戲演的倒似真事一般,肚裡不由暗歎:“這些愚民被人欺騙了還不知道,居然還要去感謝一個騙子,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轉念又想:“老子怎麼也成呆子了,天下人可不都是在騙局之中麼?子非魚是大騙子,難道那些當權之人就不是麼?嘿嘿,寧王晉胤、當今晉國的那位老皇帝,甚至包括晉白在內,可不都是欺騙百姓的大小騙子麼?只不過他們的騙術高明,騙過人後,還要人們為其歌功頌德罷了,他母親的。”
這時那些信徒已盡數退去,子非魚在木臺上坐了一會兒,才緩緩站起身來,正要帶著兩名黑袍少年走下臺去。
晉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子非魚遙遙一躬道:“國師為民解困,實在是辛苦了。寧王府晉白,代眾百姓謝過國師。”
子非魚笑著向他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大世子,請替本國師問候寧王殿下。今日我已疲憊,要回房中閉關休息,就不陪殿下了。”
晉白忙道:“國師且慢,我父王早欲與國師促膝長談,無奈國師此次前來晉寧,卻不肯去王府居住,我父王又忙於軍政之事,一直未能來探望國師。今日我父王已備下酒宴,並準備親身來請國師,只是不知因何事耽誤,至今未到,還請國師等待片刻,先不要閉關可好?”
子非魚微笑不語,手下一名黑袍少年卻道:“大世子怎可如此無禮,我師已經疲累,急需休息,怎可為了等王爺而耽誤閉關的時間?”
子非魚手下一個並無官職爵位的少年,也敢如此對晉白說話,可見子非魚在晉國的權勢之大,可稱熏天了。
晉白是何等驕狂之人,在子非魚面前卻不敢發作,一時愣在了當場。
小生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似安慰,而後向子非魚拱了拱手道:“這位就是國師大人罷,在下是晉寧王府一品將軍任小生。嘿嘿,剛才我看國師大人收集兇魂厲魄的手段實在是高明得緊,顯然應該是此中能手才對,以國師的手段功力,不至於累到就要立刻閉關吧?”
晉白與小寇子見他竟敢出言質問子非魚,頓時大覺解氣。
晉白礙於父親之命,才不敢得醉子非魚,卻實在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見小生替他出頭,頓時心中大樂。
“這是任兄弟得罪子非魚,父王可就怪不到我的頭上了。嘿嘿,這位子國師本事是有的,就是為人太驕傲,連我和父王的面子也不給,原該有個人挫挫他的氣勢才好,任兄弟果然厲害啊,不枉我和他相交一場。”
那名黑袍少年見小生居然如此大膽,正欲發作,卻被子非魚止住。
子非魚微笑道:“任將軍是在懷疑本座麼?”說到最後一個字時,雙目中黑光一閃,望定了小生的眼睛。
一股肉眼難查的無邊大力立即從他雙眼中射出,向小生襲來。
小生微微一笑,雙目中清澈如水,向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