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糟糕,我每天都會想到要自殺,不想活了。這讓隊長很提防,大隊裡面如果有人自殺,隊長的責任會非常的大。前段時間紅門大隊自殺了一個女戰士,紅門大隊的隊長都撤掉了。所以,我現在有人專門負責盯著我,還要給我做思想工作,這讓我更覺得難過,想死都這麼難,還要打報告批准才能自殺似的。
除了體力在增長之外,我身體上原本留下的一些傷疤,也居然慢慢的在消失。我曾經幹活的時候被尖銳的玻璃劃傷過,傷口很深,但是隻流了幾滴血以後馬上就止血了,第二天甚至只有一個小小的傷痕了,又過了兩天,連傷痕都沒有了。
同時,我覺得我的身手也逐漸的敏捷起來,總有蹦上牆頭的衝動,最開始還不能一下子扒上兩三米高的圍牆,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我一跳,手攀上牆頭就能順著翻越過去。不止如此,我還能象猴子一樣從一棵樹蹦到另一棵樹,身上的勁都好象使不完一樣。
病好了之後的一個多月,在隊長一再的叮囑下,我才終於重新歸隊。自然又見到了龐怡巧和趙德民他們,看到他們我稍微平靜了點,也沒有勇氣再去又吵有鬧的。只是不說話罷了。趙德民找我沒話找話,我也沒有搭理他,嘴裡只是哼哼了幾聲,也不管他。龐怡巧還是屬於見了我就儘量躲開,每次她躲開,我的心裡就一陣痠痛。不過也奈何不得。
這樣過去了兩個月,龐怡巧才和我說了第一句話,她說:“趙雅君,隊長叫你過去一下。”
我知道這是隊長故意的,儘管龐怡巧說的完全是一句廢話,但是還是讓我激動了一下,甚至有點想哭,滿肚子的話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從此以後,我和趙德民、龐怡巧的關係才算正常了一點。不過也開始經常遠遠的看到趙德民和龐怡巧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儘管難受,卻也無可奈何。只覺得活著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而這幾個月的時間,我除了身體越來越敏捷,力量越來越大以外,我經常還被不斷湧來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包圍著。就是在我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感覺到我曾經經歷過,然後就停止在現在。這種感覺每天都有好幾次,最多的一天有十幾次,時間也是不等,有的時候覺得整整半天的事情我都經歷過,有的時候覺得剛才開門的那一刻經歷過。
被人監視的感覺也從來沒有消失過,有的時候顯得特別的強烈,但是因為很小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所以我也不是特別的害怕,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有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也總覺得窗戶外面有眼睛正看著我,不過我不管用多快的速度起身觀察,也始終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還有一種變化也不得不提一下,就是我總是莫名其妙的被吸引到一些人群聚集的地方,因為我覺得這群人裡面好象有我的“同類”。這種同類的感覺很奇怪,是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好象有什麼熟人在人群當中。不過我找過來找過去,儘管知道里面肯定有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是我想找的人,但是我卻不能確定是誰。
這種感覺也在不斷的提升著,逐漸發展到能夠感覺到有“同類”在接近我,但是距離卻無法判斷,有時候會突然回身觀察後面的人,讓後面的人嚇一大跳。不過,真正和某個人近距離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卻無法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好象距離一近,就被什麼東西隔離了一樣。
我發現,這個城市裡面有許許多多我的“同類”,但是我並不能確定哪一個人就是我的“同類”,每個“同類”的能量感覺也盡不相同,如果非要形容,這種不同能量的感覺就好象一些聲波,頻率似乎是不同的。不過,我相信一般人沒有判斷這種聲波的能力,而我卻有。
我有時候會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是不是不是人?
不過想到這裡我又會問自己,那我不是人,我是什麼?妖怪?好象我真的有點象妖怪,如果我真的是妖怪,是不是我更加不能被大家接受而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我很小心,我從來不和任何人講我的這些感受,我跑步和其他的鍛鍊也是儘可能的躲著人,並盡力的控制對“同類”的感覺時,不要表現的很明顯。
說是這麼說,但是,我的不辛還是因為我的這些身體變異的情況來臨了。
有一天我被隊長請到房間,身邊還有幾個指導員。
我們前進大隊的隊長是個好人,30多歲,家庭出身非常的好,人其實也是很和氣的,但是隊長對於執行中央的任務,以及南海市的革命任務,從來不打任何折扣。說老實話我很佩服他,從來沒有看到他的意識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