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章繼續轉動手裡的楊脂玉杯,滑膩的觸感不亞於世上最好的肌膚“我只見過一次”顏章頓了頓接著說道“四年一次的祭拜大典上;教主率左右護法、十長老以及五樓樓主、三十二壇主、六十四堂堂主及總壇方圓百里內的教眾於天坡山祭祀先代教主,我新進護法之列添又饒幸立了些功勞,獲准陪同左使進入正殿,而正殿上是歷代教主畫像……”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寞,兩人甚至連彼此的呼吸都聽不到。
曾泉沉默良久,終究還是緩慢的開了口“顏章,你還記得當初先教主傳位於白教主的時候我曾經奉命運送一些石頭的事嗎?”
顏章並沒有回答,曾泉也沒有想要他的回答“我當時奉命從徐州將一塊萬噸重的青岡石送往總壇,說實話當初可沒少抱怨,你說就這麼塊不值錢的石頭,又那麼重,前前後後還廢了我一年的功夫,要不是知道那石頭是先教主要的,我還當是新教主瞧我不順眼,想要折騰我呢”曾泉頗為怪異的一笑,他當初一個副堂主估計新教主也看不上眼“我帶著那石頭,千辛萬苦的送上了山,又根據吩咐送入了東華山後的——西鎏宮”
聽到這裡顏章也不禁抬了頭,東華山、西鎏宮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提這塊地方的名字了,不僅僅因為它是禁地,更因為先教主何麟生退位之後便住在那裡,七年來除非祭祀之時,未曾離開半步,就是教主也不敢貿然進入。
“那西鎏宮自二十多年前就成了禁地,我既然得了機會進去自然是不肯落下一處角落”
“你道是膽子不小”顏章嘲弄道
曾泉訕訕一笑“我也就是說說,當真叫我到處亂逛我也逛不來”他的腦袋還不想離開脖子“帶我們進去的人,因為石頭巨大不好搬運,所以也沒有換人手還用了我帶來的人,臨進去前每人都得了吩咐,不得亂走不得喧譁,以免擾了先教主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