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東西兩閣不知堂皇了多少倍,到處小橋逐流水,隔上三步便成詩,從遠處看剛才集會的亭子,巍臨湖上波光掩映當真美妙無邊,只是俗氣太重,比不得幽冥教內西華山上的碧海潮生閣天音廣擴殿,更比得東華山後的西鎏宮——
“大膽何人竟敢私闖此地?”唰的兩聲我脖子上就多了兩把劍,抬眼一瞧,白衣白帶,腰間木牌似有幽冥二字。
我盯著人家的腰帶看了足足有半柱香,那被我看的人終究受不住了,惱羞成怒的怒呵一聲:“看什麼?”
我趕緊收回眼球,盯著人家下半身還半帶著屁股的地方確實不太符合禮節。
“沒看什麼沒看什麼”我哈哈訕笑著就打算退開。
就在這時,遠方漸漸傳來說笑之聲,不一會就有一群人出現在了前方的拐角處,當先一人衣著華貴身旁跟著另一個青年,似乎在與他說著什麼,在他們身後尾隨的似乎是下屬一類的人物,令我吃驚的是藍衣和白棠竟然也在其中,現在我不得不相信傳言說的,這兩個人看來還真有些後臺。
那從人顯然也注意到了我這邊,畢竟光天化日之下被兩把劍架著脖子的人不多,我訕訕的衝吃驚的藍衣和白棠笑了笑,自動忽略兩人恢復神智後恨不能將我穿個窟窿出來的目光。
其實紫冥走的時候打我的那一掌,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這幾個人不再對我冷嘲熱諷的了,也不見了先前的敵意,只是相對的是我被他們完全當成了一個慘遭拋棄的薄命人,那血吐的也是壯觀。
我下意識的想要摸摸胸口,沒想到我這一動竟然刺激到了拿劍的兩個寶寶,那兩把涼颼颼的東西噌的一下就給我割了縷頭髮,我心疼的看著地上散的那幾根碎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們以為我長這麼點頭髮容易嗎?
我哀傷悲慼的樣子立即被人轉化為害怕恐懼的表象。
顏章看著那一身紅衣打扮花哨的人,不由眯起眼睛,這次他奉命下來只是順道來此,可眼前這個人——
曾泉也順著好友的目光看去,這一瞧也不由眯了眼,像,實在是太像了。
兩人不由對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曾泉衝手下的人打個眼色,立即有人上前“堂主,這人應該是參加選會的人”
“去查查,報上來”
“是”那人立即領命而去。
這時顏章已經走到了我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合——”
“啟秉大人,此人名叫琉璃,乃是和小人們一起的,想是不甚誤入此地,有道是不知者無罪,還望特使大人堂主大人恕罪。”藍衣搶先一步跪在地上。
被打斷的我也不打算糾正,畢竟要我以這副模樣說出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種十分丟臉的行為,更何況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幽冥教的萬一給我扣個侮辱他們先教主威名的大帽子,我就真的是冤枉死了。
“噢?你叫琉璃?”顏章又將眼前的人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長眉入鬢,鳳眼狹長,鼻翼下垂有如懸膽,單看眉眼豪氣非常可那唇邊淺笑輕鉤卻削掉了原本的鋒利之氣,文弱的如同書生一般,顏章不由感慨非常,若不是那唇邊淺笑真是像了十足十,當然也僅只皮相來說的,要說世上還有人能比的上那人,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接著又是一聲長嘆,後又似自嘲一般笑了笑,最後才看向我:“你可是要參加選會?”
我點頭
“我等著看你的表演”說完這麼一句似乎是鼓勵的話,顏章轉身離開“你們陪他回去吧,莫再走丟了。”這話是對藍衣說的。
曾泉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上那顏章沒有再回頭。
我摸摸自己的臉,這兩個人似乎認識我,不,應該說他們認識的不是我,或者說他們是在哪裡見過我,聽人說過我的長相。
畢竟認識我的人不可能這麼點年紀,沒個五十也四十了吧,進棺材的估計也不少,我有些悵惘的想到。
“那個人你怎麼看?”顏章斜倚在席上,旋轉著手裡的酒杯,澄黃的酒液在杯中流轉,似乎能將火光吸入。
曾泉坐在下首,眼睛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什麼又好象在思考什麼“像,實在是像,尤其那鼻子——”
“像誰?”
“像——”曾泉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後怕的看看四周,良久回頭狠瞪了一眼顏章,“你想害我?”
顏章繼續轉動手裡的楊脂玉杯,滑膩的觸感不亞於世上最好的肌膚“我只見過一次”顏章頓了頓接著說道“……
特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