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樹葉繁茂,可它飛行其間,竟是萬葉不沾身,如同白色閃電一般。
齊騰雲和它一比,實在是沒法比,如真要形容,那隻能說一個是靈活的小黃鸝,而另一個是笨拙的大狗熊了!
練到午夜時分,齊騰雲這才停下,回到村中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醒來,還是在屋中打坐練功,毛絨絨則飛了出去,找食玩耍去了。
又是一日苦練,雖無法確定這就是第三層內勁,可齊騰雲感覺似乎又有進步,他深怕成功來得容易去得快,所以絲毫不敢懶惰,抓緊一切時間修習。
又到夜色降臨時,毛絨絨飛了回來,又鑽進他的衣袋當中,這小不點兒把他衣袋當成窩了,醒了就出去玩,累了就回來睡覺。
齊騰雲心中說不出的煩躁,他明知這是修習大忌,可就是無法定下心神,心裡象貓抓的一樣,總想著印證他到底有沒有練到第三層!
實在忍耐不住,終於決定回去一趟,要想得到印證,不一定非得問師父楚元機,他的師兄們各個都到了這個層次,隨便找個來問就行!他將蟒頭、蟒皮、和蛇膽全都帶上,背在身後,萬一偷跑回去被師父發現,他也好有個理由。
出了村子,使出輕身術,一路向北狂奔,三十多里的路兩刻鐘便到,這還包括他翻城牆所用的時間!回到國師府,齊騰雲心中激動無法形容,幾天之前他與師兄們出遊還是個累贅,可現在看來,似乎除了大師兄,其餘幾個師兄都不如他,如再次出遊,還真說不準誰是累贅呢!
先回了自己屋裡,將小包放好,他想:“雖然幾個師兄都練到了第三層,可也正因為如此,第三層上的問題他們沒法完全解釋得清,要不然豈不直接可以修習第四層功法了,看來還得去找大師兄才成。”
他出了自己的小院,藏身陰影當中,向大師兄的院子走去,他偷偷返回,自然不敢招搖,免得被師父發現。腳步輕盈,來到洪可望的院前,見院門虛掩著,沒有上閂,他輕聲道:“大師兄,你在嗎?”院內無人應答。
輕輕推開院門,向裡面看去,只見屋上窗紙通明,顯見有人,他閃身進了院子,來到窗下,又小聲道:“大師兄,你睡了嗎?”仍無人答話。
無可奈何,他只好來到門口,輕輕敲打房門,道:“大師兄,我是你小師弟啊,你睡了嗎?”只敲得兩下,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個小縫,竟也沒有上閂,他順著門縫向裡看去,卻見屋內燭火高照,洪可望卻不在屋內。
“咦,真是怪了,往常這個時候,大師兄一定在啊,今天怎地出去了?”他推門進屋,打算等洪可望回來,雖然不太禮貌,可他實在害怕被師父楚元機發現,委實不敢在外面多待。
進屋之後關上房門,見書桌上攤開一幅絲綢,旁邊還放著紙筆,估計洪可望正在抄錄什麼,忽然臨時有事,所以出去了。掃了一眼那幅絲綢,只見質地發黃,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字型娟秀,似是出自女人之手,看來是某個無極派女性高手所著,洪可望取來抄錄的。
齊騰雲心頭一喜,將藏書室裡的秘笈或遊記拿出來抄錄,可是派中大忌,師父絕不允許的,沒想到大師兄平常一口大道理,叫師弟們該如何守規矩,結果他自己卻犯忌諱。這樣也好,如果他不教自己功法,還要向師父告發自己偷跑回來,那麼自己就提提這事兒,要挾一番,大家哥倆兒好,誰也別去告發誰!
正得意間,忽聽外面傳來腳步聲,院門吱嘎輕響,兩人一前一後進來,前面那人腳步聲音熟悉,正是大師兄洪可望,而後面那人步履更輕,光聽腳步聲,顯見功夫高出洪可望!
齊騰雲大吃一驚,難道是師父來了,他大半夜的來大師兄這裡做什麼,難道得知我偷偷跑回,所以來修理我的?他害怕師父責罰,情急之下不及多想,抓起桌上那幅絲綢,哧溜鑽到了床底下,好歹先躲過這一劫,等師父走了,他再出來和大師兄解釋,哥倆兒各握把柄,討價還價一番!
剛剛藏好,兩人便進了屋子,就聽洪可望低聲道:“祝兄,你我相識數載,我幾時騙過你?你大半夜的潛到這裡,萬一被我師父發現,咱倆都有性命之憂啊!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洪兄莫慌,我師父過幾日便到,楚元機此時定然閉關練功,那有閒心在意家裡是不是進來外人,你大可不必擔心。對了,我師父要的東西可曾備好,我今晚就要拿走!”
齊騰雲在床底下聽得全身寒毛直立,聽那人說話的意思,難道是摩那蘇的弟子?自己派中大師兄竟然勾結敵人,還有數年之久!他順著床單縫隙向外看去,見屋中站著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