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躍起身形,卻無法衝上前去攻出致命的一劍。
“喬喬,公主怎麼樣?”齊朗慢慢地退到了喬安娜身邊,一邊小心防範著對面的惡人,一邊向喬安娜發問說。
喬安娜淚流滿面地搖著頭,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你呢?你怎麼樣,喬喬?”齊朗的身體已經搖晃了起來,仍在咬牙保持著站立的姿態,“堅強些,喬喬,我們得先退回去!”
這時古爾夫已經帶著伊格魯和休金衝了過來,由著那兩隻獸寵肅清周遭的殘敵,並防範住零星飛來的冷箭,自己則蹲下了身子探了探米蓉的鼻息。
“她還活著!”古爾夫給出了令人振奮的訊息,“但我們得馬上把她送到小結巴那裡去,再耽誤就來不及了!”
“想走嗎?”阿布西昂想是看出了齊朗的艱難處境,此刻捂著自己胸前的傷患處,冷笑著向前邁了兩步,“別這麼心急嘛,宗浩之王,我這裡還有位勇士想和你結識一下呢,我猜你們一定不想錯過對方的,對嗎,弗羅斯特?”(未完待續。。)
'正文 第357章 還記得嗎?'
暗影一晃,那個鐵面怪人已經出現在了阿布西昂身後十餘米的角落裡。
他始終還是來了。
齊朗永遠不願面對的時刻,和永遠不願揭開的真相,終於無可避免地到來了。
周遭的烈火映照在鋼鐵面具上,扭曲變形,彷彿一條條火蛇正在狂亂地舞動,一如他此刻的心境——在糾結中癲狂,在迷亂中喪失自我。他大概剛剛親眼目睹一個兇徒獰笑著斬下一名幼童的頭顱,又或者剛剛親耳聽到無辜的婦孺正在烈火中悽慘地號叫,但他的心臟已為鐵石替換,再無同情,再無悲憫。
但他的腦神經或許已經被觸動,尤其是那根直通畏懼的神經,應該正在發揮著效用,否則他絕不會一味將自己的身形躲藏在那圍牆的陰影之下,畏畏縮縮,舉足不前。眼前的景象大概是他極為熟悉的,齊朗可以確定,就在他失落已久的記憶深處,一定也隱藏著同樣血腥、同樣兇殘的罪惡畫面,否則他絕不會遲遲不肯拔出長劍,戰戰兢兢,瑟瑟發抖。
但現在,惡魔的首領已經下達了命令,那強大的殺人武器,必須現身出來,向著極有可能是他最親的親人發動致命的攻擊!
“去吧,弗羅斯特,或者——讓我再最後一次呼喚你的本名,齊甫國王。”
阿布西昂向弗羅斯特鞠了一躬,向下臣對國王一樣虔誠,但他的嘴角卻仍然掛著那陰險的冷笑。
在阿布西昂的冷笑聲中,弗羅斯特終於拔出了長劍。而那劍。已經不再是那把忠誠之劍。他們相互之間均已切斷了所有聯絡。所謂忠誠只不過是曾經的誓言,而現在,他選擇了背叛,於是它也選擇了新的忠誠。
“哇啊!!”
弗羅斯特瘋狂地咆哮著,像野獸行至窮途末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絕望掙扎。
劍光,在震顫中一絲絲凝聚,由猶豫不決。到自我放逐,大概只用去了三五秒鐘的時間,他就像是一頭服下了遺忘之果的強悍兇獸,早已忘卻了站在他面前的敵手的名姓,彷彿殺害就是他惟一的使命!
而阿布西昂卻沒忘了繼續推波助瀾:“他將是你的最後一個敵人,殺掉他,靈魂封印就將解除,你的靈魂和你的**都將得到安息。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弗羅斯特?”
伊格魯大概是在場惟一瞭解內情的傢伙,他在這時走到了齊朗身邊。探出鼻子在空氣中嗅了一嗅。“那竟然是真實存在的?你得小心了,我的朋友。”他用那低沉而警覺的聲音提示齊朗說。“靈魂封印是傳說中奧托帝國的一種高深巫術,是用來控制死屍的,據說必須由擁有最高權力的國王施法,而且一生中只能施放一次。對面那人早已失去了生命,他和你已經沒有一點關係,提高警惕,和他戰鬥!”
齊朗的肩頭猛地縮了一下,一股寒意瞬間由腳底板直衝到頭頂——他已經死了?自己的父親已經成為了一具受人操控的行屍走肉?
這個驚人的真相併沒有令齊朗覺得更加好過,其實他很可能更加盼望著自己的父親像個膽小鬼一樣,背叛了他的國民,背叛了他所深愛著的國土,至少那樣他仍然是活生生的父親,而不是這個滿身屍氣的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決計要履行他的職責了,強大的劍氣已經蔓延開來,就像在東陌平原的戰場時那樣,他又成為了那個只知道執行命令的絕世高手。
“等一等!”
齊朗手中的榮譽之劍也在顫抖著,那並非是他體內的傷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