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遭受刑罰的,頂多給關到監獄裡,讓他自生自滅了。對了,您多大年紀了?”
“老夫今年六十九……”老先生不無遺憾地回答了一聲。
喬安娜吐了吐舌頭:“哦,對不起,但我不得不說,您該好好保養保養,我以為您已經八十多歲了……”
“那不重要,喬喬!”齊朗有些氣惱地瞪了喬安娜一眼,又回過頭去對桑老先生說,“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我的遺憾,但那些人他們是官家派來的嗎?”
老先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那表面是民眾自發的行為,但沒有那些密探在私下裡挑唆,平民百姓又怎麼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對同胞拳腳相加?我本以為這**只是史書中的黑暗記錄,可萬萬不曾料到,就在眼下,那荒唐的歷史正在重演!”
齊朗已經被氣得臉色發白:“這群混蛋!我想我們該去找那姜平兄弟當面談上一談!”
老先生一聽這話,心頭一急,又咳嗽了起來,看那樣子讓人懷疑他會把肺子吐出來似的,齊朗和喬安娜連忙一個抹前胸,一個拍後背,照應了半天,他才把那口氣重新喘勻了。
“小兄弟,不可亂來啊。”他有些急切地勸阻說,“今時可不同往日。想當初我們那國王在位時,東陽城的百姓凡有大小冤情,均可寫張狀紙上告議事廳,甚至王后都會親自下訪打理民事。可現在卻是大不相同,那姜平以百姓兄弟自稱,在實地裡則高高在上,只圖把持大權,所有反對者,自有爪牙為其清剿。尤其是那群兜帽隊,一個個心狠手辣,不知在私下裡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有人猜測說,那其中還有不少是奧托帝國暗中派來的高手,你們雖然勇武非凡,但我看畢竟年少,可別因為我這無用之身耽誤了自家的大事。”
“您這就是大事!”聽到這話,齊朗的憤怒更加難以抑制,“我的兄弟們和我在殺回故國之前,曾經定下過一個規矩,寸土不讓,絕不吃虧!像您這樣的正直之士,就是我們必須要維護的人,您剛剛遭遇到的不幸,我們必須讓他們百倍償還!”
“等等,哥們。”古爾夫還是頭一回看到齊朗在做決定時這樣欠缺考慮,連忙出言勸阻說,“你冷靜和理智跑哪兒去了?記得嗎,我們只來了五個人,不是一整個戰團?我的天,你該不會是想帶著我們幾個去挑戰那成千上萬的惡棍吧?那根本是蠻幹,那和趕去送命沒什麼兩樣!”
古爾夫的話當然是極有道理的,但齊朗這時卻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只站在那裡手按劍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呼吸也極為急促,就好像在他胸口燃燒著的怒火幾乎已經到了無法遏制的程度。
這裡邊的原由就連齊朗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從來到了這東陽城,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找上了他。那應該是一種熟悉的氣息,或許來自於腳下那鋪地的青磚,或許來自於攤販的叫賣聲,或許來自於人們的服飾打扮。他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親切……
但在此同時,那場血腥災難的影響也仍然存在於他的腦海,那使得他總是處於一種衝動之中。
他想要報仇!
儘管奧托帝國的那些惡棍已經撤離了戰場,但他始終覺得他們就在附近,或許隱藏在城北那高大的宮牆之內,或許隱藏在高大柳樹的樹冠之中,或許他們已經改容易貌,就躲藏在往來的人群之中,時時發出陰冷的不為人知的笑聲……
喬安娜注意到齊朗正在處於內心的掙扎之中,於是她體貼地走到了他身邊,充滿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撫一下男朋友的心緒。可齊朗卻像是突然驚醒過來似的,猛一閃身,幾乎要抽出他手中的那把短劍。
“你出什麼事了嗎?”喬安娜被嚇了一跳,“我們還在等待著你的最終決定呢……儘管我也覺得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著這位老先生儘快離開這裡,但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去找他們麻煩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跟著你殺過去。我願意和你死在一起……”
齊朗仍然站在原處,一臉怒火中燒的模樣,而桑明老先生卻已經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又咳了兩聲,用盡力氣地勸說道:“小兄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剛剛那夥暴民被驚走了去,但他們必然會捲土重來的,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來人必定是那兜帽隊,為免不必要的麻煩,老夫勸你們還是儘快躲上一躲,這裡是貧民區,地形較複雜,脫身還是較為容易的。至於老夫自己,你們不必理會,活了一把年紀了,早就看透了生死……”
“不可以!”齊朗突然斬釘截鐵般地來了一句,“我們不可以把您扔在這裡,而這種局面也不可以繼續發展下去!我要搗毀他們的巢穴,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