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爾夫的掩護下,齊朗順利地將所有馬匹牽到了手中,以最快速度繞過了屋後的垃圾堆,一邊小心警戒,一邊向著屋內打了個口哨。
轟!一聲巨響傳來,小木屋徹底塌了半邊。那一方面是奧烏用力過猛造成的,另一方面也得益於那木板牆腐朽得太過脆弱,從中衝出來的四人均被弄得一頭木屑,喬安娜那白淨的臉蛋甚至都被屋頂流下來的泥水汙染了。
“上馬,撤退!”
齊朗向古爾夫招呼一聲,抬手摘下了聖血弓,轉而接過了掩護的任務。不過古爾夫這時竟然來了精神,仍在囂張地用箭矢壓制著敵手,嘴裡還在挑釁般地咒罵著:“來啊,孫子們,你不是說給我一分鐘思考時間嗎?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我怎麼看不到你的懲罰呢?”
正在這時,東面的街道上有幾個灰色的身影正在飛速接近,估計再有三五分鐘的樣子就將加入戰團。他們應該是一些來自於異族的戰士,齊朗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因為那些人體內的能量與這些修道者戰士有所不同,他們走的完全是另外的路數,如果不出預料的話,他們應該是奧托帝國潛伏在這裡的惡棍!
齊朗的心中開始猶豫了起來。他很想留下來,和那幾個惡徒會上一會,把他們幹掉,讓他們那異族的面孔大白於天下,讓這裡的百姓看看清楚,這個偉大的姜平兄弟是個怎樣的欺世盜名之徒。但那樣太過冒險了,幾個人將很有可能陷入重圍,能否帶著桑老先生順利脫身都是個疑問。
“撤退!”齊朗狠一咬牙,向古爾夫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否則你就自己留下和他們同歸於盡!”
'正文 第245章 祭拜'
古爾夫的勇氣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又叫罵著射出了幾箭,隨後用三五個比兔子還敏捷的縱跳,翻越過那又髒又臭的垃圾堆,沒用齊朗多說一個字,一下子就翻身上馬。估計那些兜帽隊沒來得及備好戰馬,因此突圍進行得異常順利,齊朗一行人打馬如飛,穿街過巷,一直出了東陽城西門,逃出了六七公里,在一條不知名的小溪旁停了下來。
桑老先生已經跑不動了,戰馬的每一次顛簸都會引起劇烈的咳嗽,估計是在被圍攻時的那陣毆打傷及了他的內臟器官,看那氣喘的樣子,喬安娜十分擔心他會把肺葉吐出來。“我們得為他找個醫生。”她說,“這樣下去他活不了多久的。”
“他一定會好起來的!”齊朗不滿地瞪了喬安娜一眼,走上前幫著奧烏把桑老先生扶下了戰馬,“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您再忍一忍,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我們就能到達西面的信豐村,我們就可以幫您找來個醫生。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桑老先生強擠出一絲笑容:“生死有命,我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嗎?”他緩緩地走到小溪邊,捧起溪水洗了一把臉。齊朗注意到鮮血正不自覺地從他嘴角湧了出來,甚至染紅了一大片溪水。他用力地喘了幾下,終於無法支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您怎麼樣?”齊朗連忙搶了過去,正要伸出雙手扶他起來。老先生卻擺了擺手,仍然維持著跪拜的姿勢,卻把身子向東面移了移,俯首下去,叩拜了三下,雙眼直勾勾地順著溪水的流向望了過去。
“獻祭……獻祭……”他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不過右手卻緩緩地平舉了起來,在他的手心裡,正擺著那顆圓圓的靈石。
“您要把這石頭獻祭到那裡?”齊朗單膝跪到了老先生的身旁,一邊伸手替他撫了撫後背,一邊輕聲問了一句。但老人已經沒了聲音,就那樣僵在原處,呼吸停止,心跳停止。
“他死了?”古爾夫一臉懊喪地走了上來,小心地發問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要我們替他去獻祭嗎?”
齊朗伸手合攏了老先生的雙眼,把那靈石攥到了自己的手心裡,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我猜是那樣的。在那個方向,應該是有什麼神聖的東西需要用這靈石去獻祭。”
這時董宏猶猶豫豫地清了清嗓子:“我應該知道。”他走了上來,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同樣大小的靈石:“這是我娘在臨行時交給我的,她囑咐我說,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到王后娘娘的聖墓走一趟,把這石頭獻祭上去。”
齊朗皺著眉緩緩地抬起了頭:“王后娘娘?”
董宏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前一任國王的王后。據我娘說,她是個很偉大的女人,嫁給國王后的十多年裡,她走遍了宗浩王國的每一個角落。民間到處流傳著她的傳說,你一定聽說過的。比如說血注大辛河的故事,她流血三天三夜為那場瘟疫祈禱,使得百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