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形容成了一個血腥的世界。但現在看來,奧托帝國那些惡棍似乎已經被趕跑了,難道是那位偉人帶領抵抗組織奮起反抗,最終取得了勝利嗎?”
“抵抗倒也是有的,但奧托帝國那些惡徒又何曾退去過?”桑明老先生大概是被時下的這陣烏煙瘴氣憋得太久了,實在需要個傾瀉的出口,而眼前這兩位多少還稱得上是明白人,加上看上去又頗為投緣,就多說兩句也惹不出什麼麻煩,因此只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吐露了實情。
“就我所知,在起初的兩三年中,那姜平也做了幾件好事,帶領數萬大軍打了幾場惡仗。但到了後來,卻和那比利談起了和約。不知兩方私下裡進行了什麼樣的交易,總之幾乎在一夜之間,整個國家就這樣被交付到了姜平手中……”說到這裡,老先生眼神中的恨意更加明顯了。
“您懷疑這裡面有陰謀?”齊朗插問了一嘴。
老先生哼了一聲:“在頭幾年裡,這樣的猜測自然會時不時地冒出來,只不過苦於沒有證據罷了。但那姜平卻也有些手段,近兩三年開始想出了新花樣,在封鎖國境的同時,大肆宣傳,自稱為百姓的兄弟,還唱起了還政於民的高調。你再看看,現如今這大好河山變成了何等模樣!”
齊朗點了點頭,但也不能完全贊同老先生的說法:“但他畢竟趕走了那些惡棍,恢復了國土,平民百姓也重新過上了安居樂業的生活。單從這呂家鎮的情況來看,一切都還稱得上是令人滿意的……”
桑明冷笑著打斷了齊朗:“滿意不過是透過欺騙得來的罷了。你可看到那三個道貌岸然的蠢貨?像這樣的演說團,那姜平養了數千之多。他們的所有工作,就是四處遊走,用他那所謂全新的理念還蠱惑人心。如果說入侵者是令人髮指的野蠻兇徒,這姜平卻是更大的奸賊!”
“您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齊朗對老者這樣的過激反應有些吃驚。
但桑老先生卻鐵青著臉,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反問說:“你可知道你這腦袋的功能?”
還沒等齊朗反應過來,有些酒酣耳熱的古爾夫搶先發表了自己的見解:“這有什麼不清楚的。腦袋就是思考用的。上帝要我們生了個健全的腦子,就是要我們獨立地進行思考。我們所有人從小就知道這一點。”
“言之有理。”桑明讚賞地豎起了拇指,“可如果要有人妄想代替我們進行思考,又或者以高壓的手段,泯滅了我們的思考能力,你說他是不是最大的奸賊?”
齊朗完全沉默了下來。桑明老先生所講的這些道理在他聽來有些匪夷所思,泯滅別人的思考能力?那可是個極難實現的龐大工程,就算尊聖教的那個叫烏曼兒的女魔頭也不過控制了百十個女人的樣子,這位偉大的姜平兄弟看來可真夠有野心的。
回想到鎮子裡那些男男女女的表現,看來姜平兄弟的工作還是卓有成效的——他們的確想是已經被洗了腦,張口閉口全是偉大的姜平兄弟的教導,但他們就不會有醒轉過來的一天嗎?
由於四周佈滿了充滿敵意耳朵,和桑明老先生的談話不可能繼續深入下去了。齊朗特意問明瞭桑先生在東陽城的住處,向他表示有機會一定會再去拜訪,而後就像個下人一樣,攙著爛醉如泥的古爾夫回到了客房,安靜地休息一晚。
'正文 第231章 小鬼打劫'
第二天一早,按照那位八字鬍所介紹的方位,齊朗和古爾夫來到了外幣兌換社大門前。與供應社一樣,在外觀上看,那仍然是座和周圍的土坯房格格不入的高牆大院,寂寞冷清,門可羅雀。大廳裡面擺了三兩張桌椅,五位身著灰色制服的公務人員端著茶水,或悠閒地翻著報紙,或伏在桌案上無精打采地休息小憩,甚至有一對隔了八百米遠的男女還在那裡眉目傳情。
齊朗這回長了教訓,再不肯湊上前去受那窩囊氣,只把兌換錢幣的任務安排在了古爾夫頭上。而古爾夫事先也把兌換金額背得滾瓜爛熟,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去,把一口袋銀幣往桌上一撂:“換紙鈔,八十三個錫爾,換六千二百二十五萬宗元。”
大概是古爾夫的中土語說得太過地道,對面那位仁兄竟以為是本地居民前來叨攪,頭都沒抬,只把手中報紙翻過一頁,熟練地回答說:“銀幣來源申訴書、管委會批條、市場穩定社批條、紙張申領稅和垃圾清理稅繳納的收據……這些檔案都備妥了再來!午前十時至十時十三分辦公,過期不候!”
這一長串連珠炮似的各式檔名稱聽得古爾夫一陣頭暈眼花,正掰著手指努力記憶著,那位老兄到底抬了抬眼,猛一看見眼前這位生了副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