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那詭異的手勢再也無法維持下去。“你的劍魂竟然是一把聖劍!”她有些驚惶地大喊了一聲,“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是你們這些邪魔的剋星!”齊朗一聲怒喝,提劍在手,將身形一縱,向著那魔女衝了過去。
長劍高舉,雷霆萬鈞,鎮魔除妖!
那魔女當然不甘束手待斃。她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鮮血,雙手一揮,化為一道血箭閃電一般迎向齊朗,自己則在快速回退過程中,手指在牆上的機括連點幾下。
轟!那道血箭在劍光之下盡數消散,但齊朗卻被這詭異的一招暫阻身形,再抬看一看,只見那女魔頭已經退回了暗室,而在喀喀聲響中,那道沉重的暗門正慢慢合閉。
敵手要逃!
那惡貫滿盈的兇犯想要抽身,齊朗怎能善罷干休!驚人的速度在這時得到了體現,只在短短一閃念的瞬間,體內的真氣已經在那無形的管道中飛速執行了起來,而齊朗的速度更被提到了極限!
雙腳在地上一點,嗖的一聲,齊朗的身形如同星馳電掣一般,就在那暗門完全合緊的前一秒鐘,緊跟著那魔女躥進了那暗室當中,然而等他站定身形時,卻發現那**士竟然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她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血腥的氣味撲鼻而來,就著那綠螢螢的火光,齊朗小心打量了一眼周邊環境。這是一間封閉得極為嚴密的一間暗室,十米見方,四壁均由厚厚的花崗岩砌成,不過那些花崗岩的表面都覆蓋了一層血泥,血腥的邪氣正由那血泥中不住散發出來,一絲絲,一道道,一直匯聚到暗室的中心位置。
而就在暗室中心的地面上,三根細線似的綠火由地竅中穿出,堅固地支撐在一口巨鍋的底部。那巨鍋通體烏黑,不知道經受過多少年的邪火燒煉,正騰起三團黑霧,將三件閃光的寶器託在當中。
左邊那團黑霧裹著一個鵝卵大小的五彩石球,右邊那團黑霧裹著七枚淡紅色的箭簇,當中那團黑霧最為濃厚,不過那漆黑的顏色卻始終散而不凝,似乎那煉化的神器擁有無窮的抗力,邪惡的氣息根本無法沾染其上。只一眼齊朗就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把銀光閃閃的短劍,劍身寬足四指,兩道血槽交結而上,直到劍鋒才合二為一,木質手柄早已化為灰燼,只留下一小段燒紅了的金屬仍在那裡閃動著異光。
那一定是所謂的信念之劍,它正在接受著血煉之法的祭煉,看這情形,估計要不了多久,那女魔頭就要大功告成了。必須阻止她,那正義的聖劍不可以成為邪魔的武器!
沒有絲毫猶豫,齊朗手中的聖劍已經輪了起來!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了出來。
齊朗這一劍正削在巨鍋的邊緣,不過那烏黑的巨鍋卻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只不過一個鍋耳已經掉了下來,整體仍然完好無損,那信念之劍仍處於邪火的燒煉之中。不過這一下巨震卻已經震散左右兩側的黑霧,嘩啦幾聲過後,那石卵和那幾枝箭簇掉落在地,黑氣一去,奇寶光華立現。
“該死的渾小子!”那魔女的怒罵聲從空冥中傳了過來,“你以為老孃真的怕你嗎?禍害了我的兩件寶物,是你逼我的!”
那聲音忽遠忽近,彷彿就在身邊,又彷彿遠在數公里之外,聽得齊朗一陣心驚。更令他擔心的是,這一劍所帶來的巨震同樣令手中的榮譽之劍氣息不穩,顏色慢慢變淡,直至最後,完全消失在了手中。
正在齊朗感到束手無策之時,那魔女的一聲怒喝突然傳了出來:“幽禁虛空!”
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好像整個山體突然壓了上來似的,使得齊朗寸步難移,渾身骨骼也在巨大的壓力下開始發出格格的異響。齊朗覺得眼前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他好像被那詭異的力量移走了,移到了山體裡,四周全部是又硬又重的岩石,正在相互靠近中,擠壓著他那並不算強壯的身體。
不過,在同一時間,似乎周遭還出現了另外一股力量。那是股很強大的力量,彷彿就在自己對面一米的岩石裡,如果按照勇戰士的靈力水平來測量的話,好像比暴怒狀態下的奎爾還要強大……難道那才是文昌的真正實力?
就在絕望的情緒剛在心底一點點地冒出來的時候,一個細不可聞的蒼老的聲音傳到了齊朗的耳朵裡:“是我的錯,小夥子。”
“什麼……”齊朗心頭一驚,因為那雖然是句中土語,卻不是那女魔頭的聲音,而是男人的聲音,一個老男人的聲音。“你是誰?”齊朗警惕地回問了一聲,在重壓之下,他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出現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