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提到了一個聲音,正是那個時刻提醒著他自己要專注於好的記憶,在齊朗的理解中,那應該是他善良的靈魂。謎面中提到的“神智”,從一般意義上來講,正該是人內心深處最清明的理智,正是在那理智的告誡下,人才會在美麗與醜陋中做出正確的抉擇,把記憶中的美景一點點拼接起來,從而對未來充滿憧憬與堅信。
從這樣看來,“記憶”應該就是答案了,不過那幾顆狼牙卻沒有生出任何的顯兆。仍然只有三顆改變了顏色:一顆已經變得像火一樣紅,一顆的灰色正逐漸加深,另一顆已經完全透明瞭。
這說明那第四盞聖盃並沒有開始盛入美酒。大概它還在等待著一個契機,齊朗已經掌握了訣竅,不會逼著自己在這幾個謎題上過於糾結,因為它們都已經在路上了,或許就在不遠的前方。他現在要做的,只是接納那幾顆狼牙偶爾會帶過來的力量,把它們歸入體內那條無形的通道中。那是種很神秘、很奇妙的感覺,儘管齊朗現在還說不清楚它們竟然會有多大的用處,但至少他已經有了收穫——同時開啟修道者和勇戰士兩條道路,那已經是個巨大的好處了。
在祖魯鎮休整了一週後,看到鎮內的秩序漸漸恢復了正常,奧托帝國的軍隊也並沒有重新殺來為害,希望軍團應該可以上路了。
出了東面的山谷,就將踏入翡翠公國的國土。遠遠望去,那不知幾萬公頃的碧綠草地,好像一方巨大的翠玉平放在腳下,向無限的遠方伸展開來。向鎮口送別的人群揮手,戰馬轟鳴,飛馳東去!
在為數眾多的東方國度裡,翡翠公國曾經是一個極為富庶的小國,它原本是中土帝國一個分封諸侯國,建立者是一位聶姓的公爵。但在六七個世紀前,隨著中土帝國的瓦解,諸侯國相互合併,形成了許多新的國度,諸如宗浩王國、明玉王國、蒼土王國,等等……只是翡翠公國沿用了原本的國名,用以表達對逝去先王的敬意。
翡翠公國在地理位置上處於明玉王國和宗浩王國之間,種族與語言均毫無差別,但抱殘守缺的忠誠使得他們備受孤立,尤其是在十幾年前,當強大的奧托帝國第一次將擴張的魔爪伸向東方時,翡翠公國成為了第一個犧牲品。沒有任何國家樂於向他們伸出援助之手,只是默契地冷眼旁觀,看著那美麗的國度在戰火硝煙中淪陷。
在第三十九任公爵戰死沙場後,翡翠公國已經成為了單純的一個稱謂,更像是一個地域的名稱,那個享有盛譽的國家早已不復存在。
不過正如曲老先生所描述的那樣,雖然翡翠公國已經形同一盤散沙,但抵抗者卻是從來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劍。在齊朗的希望軍團深入翡翠公國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戰鬥的痕跡隨處可見,死屍與鮮血,就像翡翠當中無法去除的雜質一樣,時常會散佈在草地之間、道路兩旁和溪流岸畔。
同所有被奧托帝國佔領的東方國度一樣,這裡的村鎮幾乎已經很難見到原生的居民。他們要麼成為了奴隸,被賣往了西方,要麼成為了佔領軍的附屬品,為滿足惡棍們的一切需求提供的服務。在一些荒村中,偶爾會看到幾個混血的孩子躲在破舊的屋簷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不管是黃面板的,還是白面板的,只要發現走向他們的是人類,那些孩子們就會像受了驚嚇的田鼠一樣,順著牆縫鑽進草叢,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在齊朗看來是很容易理解的。歧視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就像他當初在加入旋鋒軍時的遭遇一樣,佔據主流的人群會把外來的異族當成個怪物對待,冷嘲熱諷已經是最仁慈的表現,而在這戰亂的環境下,那種歧視將很容易升級成為血腥的暴力。但孩子們又有什麼罪過呢,那一切都並非出自於他們自己的願望,如果他們可以選擇的話,他們可能從來就不希望會來到這個殘酷的世界。
不過由於這支希望軍團計程車兵們基本來自於盧曼帝國,而在亨利氏族的之前那幾任國王的努力下,對於種族歧視的狀態已經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改善——至少在法律上是這樣的。有色人種或者混血,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出入公共場合,甚至從事一些低等的工作。所以當士兵們發現那些孩子竟然過上了野獸般的生活時,同情與憤慨成為了主流的態度。
士兵們在私下裡曾經嘗試過和那些被遺棄的孩子進行接觸,但遺憾的是,那些孩子們的心防早已經根深蒂固。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人,為了躲避士兵們那充滿善意的援助之手,他們甚至敢於跳下那足有五十公尺高的山澗。
由於希望軍團目的地在數千公里之外的東方,在翡翠公國這裡無法停留得過久,同時還要儘量避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