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要把本國的未來全部交託,這的確是非同小可的一個決定。
只不過,這裡好像仍然存在著說不通的地方。老亨利為什麼會選中自己呢?難道朱來的一句話會有這樣大的影響力?如果沒有多迪姆上尉靈機一動的舉薦呢?
“國王陛下,王子殿下,旋鋒軍上士齊朗在此向你們保證,為了你們的信任,我和我計程車兵們會拼盡最後一滴鮮血!”齊朗把右臂平舉到自己的胸前,向著那父子倆發出了自己的誓言,但同時他也沒忘了提出自己的疑問,“但我想請問一下,朱來先生當初究竟向您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而您又為什麼會對他深信不疑,選擇由我這個極為平凡計程車兵擔負起如此重要的責任?”
“你不平凡的,我的兄弟……”馬庫斯搶先嚷了一聲,但在老亨利的目光制止下,他馬上就閉上了嘴巴。
老亨利眯起了眼睛,笑著對齊朗說:“馬庫斯說的對,你並不平凡。你是近二十年來,第一位從瓦切奴隸營裡走出計程車兵;你是旋鋒軍中絕無僅有的黃種人……最為重要的是,你來自於宗浩王國,是朱來先生的老鄉,他信任你,格倫·亨利就信任你。”
“就這麼簡單?”齊朗仍然不解地皺著眉頭。
老亨利走了上來,把雙手搭在了齊朗的肩頭:“這些已經足夠了。當然對你來說,可能還不夠——我是說士兵的人數,但格倫·亨利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東方來的朋友,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正文 第169章 團聚'
由於這只是一次秘密的、非正式的會面,因此王宮並沒有準備盛大的酒宴,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當然,齊朗對於整個儀式的簡單並不介意,但他最放在心上的,卻是那一百多名士兵究竟有誰。
齊朗打從心眼裡希望那三個兄弟都在,但他同時也希望他們不在此列,因為他知道這趟任務的艱苦程度——他們需要背井離鄉,到遙遠的東方去征戰一番,很有可能永遠沒有機會重新踏上盧曼帝國的土地,也很有可能再也無法見到老哈里……
這種憂慮折磨了齊朗一整個晚上,甚至連剛剛破解了狼牙項鍊中另外兩謎題的興奮都被沖淡了。當然,對於齊朗來說,謎題既然已經解開了,就不再構成困擾,他所要做的,只是靜靜等待,等待那兩盞聖盃慢慢地裝滿美酒,等待著那強大的力量一點點滲入他的軀體,等待著那餘下的三個謎底在不遠的將來跳出來和自己見面。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一位通訊官已經來到了齊朗的隱秘住處,把他領了出去,直接帶到了王宮後院的一個石頭亭子前。據那位通訊官講,王子殿下將在十五分鐘後趕過來,而馬庫斯還特意為此賣了個關子,聲稱將帶給他一個異常珍貴的禮物。齊朗對那禮物沒抱太大希望,但願那不是什麼金龜子的標本,或者不是那些花花綠綠的毛毛蟲就好了。
而在馬庫斯到來之前,一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平民卻率先趕了過來。
“分隊長,我們來了!”打頭的是下士克萊圖,他那又圓又大的酒糟鼻子異常顯眼,齊朗一眼就認出了他。
“立定,稍息!”克萊圖在前排喊了兩聲口令,那隊士兵們一下子就散了開,把齊朗團團圍在了當中。
“齊朗上士,你還好吧?跟我們說說,你幹掉了多少個魔鬼的信徒?”說這話的,是另外一個一直在拖後腿的蘭巴下士。
“我們是要一塊去打奧托帝國的那些惡棍了嗎,齊朗上士?我的弓箭已經閒得都快要生鏽了!”那是禿腦袋的新兵鄧敦下士,一名中階勇士。
“你好像瘦了,可憐的教官先生。”那是琳達下士,她的香水味道還是那麼重。
熱情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齊朗已經有些應接不暇了。但在此刻,他的心裡卻還是有些失落——古爾夫不在這裡,奧烏也不在這裡,那小個子機靈鬼吉拉又跑到哪兒去了?
看來他們都被其他戰團提前抽調走了。這是很正常的,他們幾個戰鬥力不俗,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們到了前線,正可以大顯身手……
但齊朗還是感到有些失落。那些混蛋,他們就不會用用腦子嗎?吉拉不是一直在說,老亨利並非是個老糊塗,他一定不會錯殺好人的,他們怎麼就不肯乖乖地被抓過來?現在好了,那個所謂的高層會議已經不復存在了,再遇到點麻煩,他們的隊長又該去找誰來出些損主意?!
“抱歉,兄弟們!”古爾夫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他和他肩頭的鴉老婆一同出現了,就在那極為隱蔽的鐵門旁,“這真是太糟糕了,我起來晚了。那倒黴的史蒂夫上尉非逼著我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