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朗對庫姆醫生突然提起自己的事感到很不安,他知道自己欠庫姆醫生的實在是太多了,三個錫爾,一個多月的伙食,應該還有……一條命。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婉言謝絕,老詹已經開啟了話匣子。
“聽到了吧,尤利?庫姆醫生比你更加了解我的價值。誰能比我懂得更多呢,畢竟我培養出了個奇蹟,我的詹米!”老詹把剩下那半杯薄荷涼茶倒下了喉嚨,咂了咂嘴,就好像那是辛辣嗆口的伏特加一樣,“但是他走錯路了,我不得不承認,他後來走錯路了。”
“呃,對不起,老詹。”齊朗又開始擔心起老詹的身體狀況了,因為他在說完這句話隨後的兩分鐘裡,好像根本沒有呼吸,“其實我在軍營裡做得還不錯。我可能還達不到小詹的那種程度,但我相信,憑我自己的努力,我還是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旋鋒軍士兵。”
“很好,你很自信,區隆。”老詹回過神來了,“儘管你頭髮的顏色很難看,抱歉,我不得不那麼說,詹米的亞麻色比你們東方人漂亮多了。但你的自信很像他,那可是成功的關鍵。”
儘管老詹又提起了他東方人的身份,但齊朗知道其實他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偏見,在下午聊天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與其他人一樣,老詹也只是因為不瞭解而產生了一種神秘的恐懼感,不過他並不會用惡言惡語來驅逐這種恐懼感,這已經是令齊朗很滿足的地方了。
“我猜你對我們盧曼帝國的軍隊階層制度已經很瞭解了。”老詹接著說道,“士兵、尉官、校官,是吧,區隆?大一級的官就能壓得你夠嗆。我的詹米才二十五歲就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