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而言,就連官階稍低一點的明玉王國官員,如果沒有得到上面的傳令的話,也是不得踏入一步的。
“眼下的王宮由禁衛隊和東夷帝國的利劍團聯合把守。”方老闆滿臉憤慨地介紹說,“但雖說兩方在名義上責權均攤,實際上真正主事的,卻是利劍團。究其原因,在於東夷那無恥的帝王已經強行搬到了王宮之內。在這種情況下,即使齊小哥你有禁衛隊的熟人引薦,也是沒辦法順利面見我們的國王的,更何況,聽幾位的意思,你們還不可以暴露行跡。難度大得很,可以說是無計可施。”
齊朗雖然早就預料到雲陽城內的局勢相當不利,卻怎樣也不曾想到竟然混亂到這種地步:“這是結盟還是吞併,難道米煥國王就這樣輕鬆地退居次席嗎?”
方老闆苦澀地嘆了口氣:“那肯定並非是我們的陛下所願,只不過自從無塵先生壽終正寑後,一向以王父之禮待之的國王陛下憂思成疾,就連國事都交由公主殿下打理,自己則長期靜養,不問外務。而公主殿下雖然極為能幹,但終歸年紀尚輕,又被指婚給了那東夷的小王子,王權移交只是遲早的事,因而姬泰國王搬入王宮,勉強也稱得上是順理成章……”
“這實在是太他媽的荒謬了。”古爾夫聽不下去了,“這不是欺負人欺負到家門口來了?我記得你們明玉王國的戰士們不是挺有血性的嗎,那回連我們旋鋒軍的精銳部隊,都被你們狠揍了一頓,眼下怎麼還能忍氣吞聲?”
方老闆搖了搖頭:“這位兄弟有所不知,戰事初起之時,虎騎軍那群惡徒一度兵臨我們雲陽城下,而東夷的隱忍不發,使得我們的戰士死傷慘重,大部分幹戰均戰死沙場,而等到遊騎兵以席捲之勢擊敗來敵時,我們的近衛軍已經去了七八成了。無奈之下,只得將駐防重任寄於他人之手,同時著力商討結盟之事,這才勉強保得都城無恙。”
齊朗皺起了眉頭:“我記得向東夷部落請救兵的想法,是無塵先生當初一力主張的,難道以他老人家的智慧,難道竟看不出東夷部落的狼子野心嗎?”
方老闆苦笑作答說:“他老人家絕非沒有先見之明,不過人心險于山川,難於知天。據坊間傳聞稱,無塵先生在二十年前,曾偶然解救當時的東夷部落族長於大難之中,打從那時起,那姬泰就視之為再造父母,後逢明玉王國有難,借之一卒,自然不在話下。而要說無塵先生也並非毫無防範之意,結盟期間的幾度反覆,想來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無奈虎騎軍攻勢極猛,加之盧曼帝國那邊又未能拖住敵方主力,使得雲陽城左右受敵之下幾度告急,這才退而求全,給了那群陰險之徒以可乘之機。”
聽到方老闆在話語之中似乎對盧曼帝國的抗敵不力有抱怨的意思,古爾夫又不幹了:“我說方先生,你這麼說好像是在推卸責任。盧曼帝國本身也有一大堆難心事兒,你沒聽說那一陣子我們的王子殿下差點被人綁架了嗎?除此之外,你可要知道,進攻盧曼帝國的,可是奧托帝國的精銳部隊,旋鋒軍能頂住他們的進攻,已經是世界軍事史上奇蹟般的大事了,又怎麼能說盧曼帝國這邊還有過錯呢?”
方老闆無奈地笑了笑說:“小兄弟教訓得是,這原本也是我們這邊自家實力不濟,怨不得人的。不過,在戰事正酣之際,一支人數上萬的莫名奇兵突然由斷虹橋衝入我方境內,盧曼帝國那裡卻是脫不得干係的。你可知道,那斷虹橋原本為盧曼帝國與我明玉王國的大後方,本應是雙方竭力防護住的戰略要害。”
齊朗知道方老闆口中的斷虹橋正是菲克林克大橋的中土語版本,而那座宏偉的大橋,他在當初和多迪姆出訪明玉王國時正是由那裡經過的。正如方老闆所講的那樣,那是盧曼帝國與明玉王國的交通要道,地處塞爾瓦河上游,正是所謂的大後方,按常理來講,奧托帝國的軍隊是怎樣也沒有可能殺入到那樣的縱深地帶的,如果真的從那裡殺過去一支奇兵,明玉王國的潰敗也就不足為奇了。只不過……那又怎麼可能呢?
“方老闆,戰事上的爭議我覺得可以先放一放。”齊朗決定還是先回歸正題,“趁著東夷眼下還無法明目張膽地全盤接掌明玉王國,我覺得第一要務還是想辦法解決這裡的困局。如果我說,我們幾個想要潛行進入王宮,你說存不存在這樣的可能性?”
方老闆聞言沉思了片刻,看樣子幾乎要把他那下頜的稀疏鬍鬚捻掉幾根。“可能性還是有的。”他最終抬起頭說,“只是不知幾位攀巖的功夫如何。”
'正文 第290章 月夜情話'
方老闆所提示的潛入王宮的門徑,指的是由雲霧峰北側的萬丈懸崖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