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指徹悟二諦和萬事萬物的體性和事相。‘功德’指斷證所獲得的身口意不可思議的無量功德。‘四身’指自性身、智法身、報身、化身。‘五智’指法界體性智、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事智。‘無上’指超越一切凡聖,無與倫比。”
“和尚伯伯,不知道晚輩說得可對?”
葉卉上大學期間加入佛學社,常常隨大溜寫些無病呻吟的佛學論文,刊載校報上愚弄世人。一些比較有名的佛偈、佛句都是那時從網上搬來的,到現在還記得一些。好在西方拜庭大陸跟前世印度國的歷史人物典籍都差不多,所不同的拜庭大陸幾十萬年前受天穹文化影響,文字和服飾跟天穹相同。仙妖大戰過後,彼嘉山應運而生,擋住了天穹和拜庭的往來,兩處大陸便再沒有交集。漸漸地,天穹的道學影響越來越深遠,西方拜庭的卻走上一條佛學之路。
“嗯,一字不差。”況摩禪師愣愣地點頭,又道:“那老衲再問女菩薩佛家所說的六度是指什麼?”
“六度是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佈施度慳貪,持戒度毀犯,忍辱度嗔恚,精進度懈怠,禪定度散亂,般若度愚痴。”葉卉微微一笑,道:“和尚伯伯,不知晚輩回答得可對?”
況摩禪師又愣住,心想這都是佛經上搬來的,不算稀奇,那我就換一個書上沒有的,不信你能答出來。於是又道:“女菩薩答得很對,老衲再問女菩薩有人說我們時時刻刻的去照顧自己的心靈和心境,透過不斷的修行來抗拒外面的誘惑,和種種邪魔。不知覺得女菩薩要怎樣才能做得更好呢?”
葉卉手託著粉腮沉思了一會兒,況摩禪師以為自己難住了這個小姑娘,臉上露出笑容。
“和尚伯伯,你這話不太對勁喲。”葉卉想了想道。
“啊,如何不對。”況摩禪師詫道,在天穹還有敢質疑他的人不成,他可是佛法第一人。
“其實前輩這個問題用四句話就能概括。”葉卉清了清嗓子道:“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況摩禪師一呆,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道:“這……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才怪!
“和尚伯伯,你是大乘教派的吧,但你恐怕還沒有做到頓悟呢?”葉卉又道:“前輩說的意思其實是一種入世的心態,強調修行的作用,但這種理解與禪宗大乘教派的頓悟是不太吻合。”
況摩禪師聽了這話,眼神有一絲了悟,又有一些迷茫,問道:“敢問女菩薩,此言何解?”
“晚輩就用四句話來回答吧,算是剛才那四句話的答案,和尚伯伯你聽好了。”葉卉語句清晰地吟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兩首佛詩是武則天時代神秀和六祖慧能寫在牆壁的上的對答,十分有名,流傳千載,被人津津樂道。
況摩禪師呆若木雞,像突然間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他的目光剎那間閃出一種奇異的光輝,似乎望到了遠處的神光,佛陀轉世,眾仙梵唱。整個人陷入冥想狀態,對身外的一切事物已不再關心。
“師父,走啦!”葉卉悄悄來到楚澤衣身旁,拉了他一下。
楚澤衣驚異地看了她一眼,二人乘雲離開。
飛出了十幾裡,才算鬆了口氣。
“大和尚好像頓悟了,對他的修為大有好處,倒是便宜了他。”楚澤衣道,“卉兒,你從聽來的那些亂七八糟地語句。”
“是啊,我很厲害吧,師父你快誇獎吧!”葉卉睜著明媚的大眼對師父道。楚澤衣忍俊不禁,伸出手指刮刮她的鼻頭,道:“誇獎你什麼?”
“唉,師父,你真不浪漫。”葉卉看了看楚澤衣,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師父,你受傷了吧,快這顆藥丸吃了。”葉卉從儲物袋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療傷聖藥,遞到楚澤衣的嘴邊。
身邊的少女明目皓齒,清純可愛,而且近在咫尺的距離,一股如菊如蘭的氣息鑽進他的鼻孔,讓楚澤衣有幾分眩暈,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讓那隻纖細嫩白的小手把藥丸送進他的嘴裡。
他把藥丸嚥下去,自打懂事以來還從來沒人喂他吃過藥,一股暖流從胸口蔓延全身,有些難受,又十分舒服的怪異感覺。
“師父,你好些了嗎?”葉卉擔心地問道,“要不要找個地方調息一下,弟子有個非常好的所在,師父要不要去?”
楚澤衣望著那張充滿關心地眼睛,心裡有些感動,道:“不用,為師已經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