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怎麼覺得呢。現在想想,幸好後來我一直聽哥哥的話。”
“以後仔細些,避著他們一些就是。”雲嵐淡淡道,又提起其他事來,“爾雅最近還在學看賬本嗎?”
“還在看著,”司徒爾雅目光落在踩在腳下的青石板上,“可惜我太笨了,鋪子裡的賬本看著就像是一團漿糊,我現在也就勉強能看懂我那院子的裡的開銷。
不像嫂嫂,每年能看那麼多賬本。”
“這賬本啊,也就一進一出的事情,慢慢來。”雲嵐聽司徒逸說過司徒爾雅之前的事情,以前連雜書都沒看過幾本的小姑娘,要上手看賬本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說,你女紅可比我好太多。”
雲嵐現在也就能繡各種各樣的竹子雜草,繡蘭花也只能繡出那種連花骨朵都沒有的。
就這樣,雲嵐繡出來的繡圖還是很僵硬。
“嫂嫂的女紅、也、也不錯。”司徒爾雅紅著臉道。
走在二人身後的香雪心裡直咆哮,爾雅姑娘,您是從哪裡看出來主子她女紅不錯了?您難道就沒發現,主子她從來沒跟你交換過荷包手絹嗎?
司徒爾雅跟著雲嵐說了會兒話,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上司徒逸回來用飯,見到桌子上多了一道海鮮湯,眉頭微微一蹙,“爾雅今天來過了?”
雲嵐有些詫異,停住筷子道,“還沒跟你說呢,你竟然就猜出來了。”
司徒逸撇撇嘴,“一看那道海鮮湯,我就猜到她鐵定是來過的。”
雲嵐忽然想到,先前她往桌上擺菜的時候,院子裡管事的暗香欲言又止的看著那道海鮮湯。
雲嵐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爾雅一番好意,總不好推拒。”
司徒逸認命地嘆了口氣,給自己添了一些湯,“以後讓廚房多找幾道簡單美味的菜色。”
雲嵐忽然有些同情司徒逸,爾雅在府裡就屬與司徒逸親近,做菜的時候總是需要試菜的,估計這府上,司徒爾雅也就只能找司徒逸試菜。
“你,你吃了多久的海鮮湯?”
“三個月。”司徒逸咬牙切齒道。
雲嵐埋頭不語,暗暗回憶著以前吃過哪些好吃易做的菜式。她可不要像司徒逸那麼悲劇。菜,還是要換著花樣吃才不會膩。
用過飯,司徒逸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似乎都回來了,見雲嵐又拿了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冊子在一邊看著,便湊過去。
“書是看不完的。”司徒逸一把抽出雲嵐手上的書冊,笑眯眯道,“今晚皎皎月光出雲海,正是賞月的好時候,不如去花園裡逛逛?”
雲嵐往窗外看了看,徑自將身上的薄襖裹了裹。
司徒逸會意,拿了一件大氅給雲嵐披上。
今日並非十五,天上只有一彎彎月,勝在天清氣朗,皎皎月輝倒是不曾少,加上還沒到滅燈的時候,院子裡還有幾處琉璃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雖說是沒有白日裡的好景色,也頗有一番趣味。
當然,雲嵐覺得,如果自有自己一個人,應該更有意思。
“笑笑小心,這裡有臺階。”說著,司徒逸順勢摟住雲嵐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上提著的琉璃燈,沒有一絲晃動。
司徒逸心裡嘚瑟,幸好他的逸園燈火幽暗,不,不對,是風景幽靜。不然,要是像別的院子一樣,一到夜裡燈火通明,哪裡還有現在的好事?
想著,司徒逸環在雲嵐腰間的手又緊了緊。
雲嵐身子一僵,就知道不該跟他兩個人來什麼秉燭夜遊。
兩個人,黑燈瞎火。
雲嵐咬了咬唇,挪了挪步子。
“小心。”司徒逸一隻手緊緊掐著雲嵐不盈一握的纖腰,將雲嵐整個護在自己懷裡,“這裡是臺階,可別再晃神,你摔著了心疼的可是我。”
雲嵐咬著唇,朦朧地夜色裡,雙頰快速地染上緋色,低聲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晃神踩空?”
低低的軟語呢喃,聽在司徒逸耳裡,哪裡還是責怪,只當是小姑娘的強作鎮定的狡辯。“好,都怪我。”
嘴上這麼說著,司徒逸抱著雲嵐的手一點都沒鬆開的跡象,護著雲嵐的動作也更小心。
雲嵐整個人貼在司徒逸懷裡,鼻尖縈繞的都是司徒逸身上熾熱的氣息,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雲嵐眨了眨眼睛,努力鎮定地道,“對了,今天二嬸還過來了。”
說著,雲嵐就把白日裡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說了一通,剛開始還說的磕磕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