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在寶慶樓一樓正中的那個博古架?”雲嵐吃驚的問。
“除了那個,難道寶慶樓別的地方也會偌大的博古架上只放一樣首飾?”司徒逸討好地將盒子開啟,只見碧玉簪頭,白中帶綠的玉蘭花,含羞帶怯地半開著。
“不愧是寶慶樓的鎮店之寶。”雲嵐感嘆,“明明就是一個漢子,寶慶樓的東家,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精緻的簪子來?”
司徒逸眼裡閃過一抹幽光,雲嵐絲毫沒有察覺,落在玉簪的目光絲毫不捨得移開。
整個玉簪渾然天成,沒有一絲拼接的痕跡。
當然,要是有拼接痕跡,這枚簪子也就不會成為寶慶樓的鎮店之寶。
能買到這麼一塊籽料,還真是好運呢。
渾然天成的白綠相間玉胚,加上寶慶樓師傅的精湛手工,這才成就了這枚白玉簪子。
“這簪子,就這麼好看?”
陰森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雲嵐下意識將玉簪往身後一藏,很快又反應過來。這枚簪子就是他送的呢。
“一般吧。”雲嵐小心翼翼地回答,手上快速地將玉簪輕放進盒子裡。
司徒逸冷哼一聲,抽出雲嵐手上的盒子,往不遠處雲嵐的妝臺上一扔,撲向雲嵐,含住那兩瓣總是吐出口是心非的話的甜潤唇瓣,輕輕舔舐。直到感覺懷中的女子身子柔軟的如同一攤春水,這才將唇挪向瓊鼻星眸。
“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的眼裡只能有我。”
熟悉的溫熱氣息噴在耳垂,雲嵐身子酥酥麻麻地軟下來,下意識地連連點頭。
一飽餐一頓之後,司徒逸神清氣爽,輕手輕腳地從屋裡爬起來,到外面打了一些熱水,給已經昏睡過去的雲嵐清理一番,這才饜足地抱著雲嵐睡過去。
清晨的陽光灑進室內。
雲嵐眯著眼睛往身邊摸了摸,依然是空的。
雲嵐忿忿地爬起床,就見守在外面的香雪快步進來道,“主子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公子還說讓您多休息一會兒呢。”
雲嵐胡亂地應了幾聲,“公子今天是什麼時候出院子的?”
“早著呢,辰初公子就出門了。”香雪吩咐外面的小丫鬟打水,伺候著雲嵐穿衣,梳髮手腳很是熟練。
“姑娘您放心,公子每天回來的時候衣服上都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定然沒在外面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香雪笑著道,“現在年關,公子忙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奴婢相信,等忙過了,公子每日定然是捨不得離了姑娘身邊的。”
昨兒那麼晚,她見臥室這邊開門,起來的時候親眼看見公子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端著熱水。顯見是不想院子裡的其他人猜測到院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清楚。只是……”雲嵐攪著一縷頭髮,她真的很好奇司徒逸現在忙什麼事情呢。連新婚的時間都花出去了。
雲嵐可不信司徒家鋪子裡的那些事情,能讓司徒逸舍下難得的休息時光。
“果然長時間呆在宅子裡不是件好事。”雲嵐嘟嚷道,心裡開始盤算著她要怎麼才能成功地出司徒府去,還不引起老夫人的反感。
雲嵐自覺日子不好過,她在府裡沒有什麼根基,得來的訊息幾乎全是靠著司徒逸告知,
這讓雲嵐很不習慣,有種自己被別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覺。
可是她現在也只能先忍著,司徒家園子大,主子多,伺候的人也相應的多起來。
加上司徒家傳承已經好幾代,府上伺候的下人關係也錯綜複雜起來。
又旁聽了一次處理事情,雲嵐疲憊地跟在林氏身後。
雲嵐旁邊的司徒爾雅更甚,整個人都奄奄的,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今天還是沒聽懂?”林氏唯恐天下不亂,語氣中的嘲諷之色毫無遮擋。
雲嵐訕訕地笑了笑,“阿嵐年紀還小呢,聽不懂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氏點頭,“你二嬸那人,說話轉幾個圈,我聽了這麼多年了,每天還是在那兒打著瞌睡呢。”
雲嵐眼睛一亮,怪不得她聽起來那麼奇怪。
羅氏這是不想舍權?故意增加了難度,想讓她指南而退?
可是她雲嵐從來不當逃兵。
司徒爾雅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她怎麼連三嬸跟嫂嫂說了什麼都聽不懂了?
接著,羅氏發現雲嵐便聰明瞭,竟然在聽她處理事情的時候帶了鉛槧和小本子。
遇到問題竟然打破砂鍋問到底,讓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