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面上給司徒逸添的堵少了些,見到外人欺負司徒逸這個侄兒,也會像棒槌一樣敲打外面的人。
不過,鍾氏的這些心理,很多人學不來。
權利的滋味,拿起來再舍下,真的很讓人不捨。
羅氏就是這樣。她表面上裝得再好,聽到鍾氏要完全卸掉她管家的權利,心裡還是不甘,只是她聰明的沒有表露出來。
不過,羅氏在看到林氏一臉的期待時,很有些恨鐵不成鋼,“老夫人說的是。三弟妹的孩子正是纏人的時候,等阿嵐接了管家的事情,三弟妹也能鬆快些。”
“既然你們兩個都沒什麼意見,阿嵐,你待會兒回去就跟著你連個嬸嬸學著怎麼管家吧。”鍾氏一錘定音,“你沒什麼經驗,也別插手那些事情,先在一邊看著,等熟悉了再給你派差事。”
雲嵐笑著應下,“謝祖母疼惜。不過,爾雅也是到了年紀,我一個人學著難免孤單了些。”
“這有什麼。三丫頭。”鍾氏笑著側頭看向司徒爾雅,“你也別成天在菡儀館躲閒了,跟著你嫂嫂學學管家。”
司徒爾雅乖乖地應了一聲,有嫂子在,她也不用害怕被人欺負,被人陷害,拖哥哥的後腿。
鍾氏聽到司徒爾雅軟綿綿的聲音,眉頭便是一擰,很快復又鬆開,“三丫頭,以後遇到事情,有我們幾個長輩給你撐著。就是你娘那個不著調的想找你麻煩,你也能來找我這個老太婆。老太婆別的本事沒有,護著一個孫女還不成問題。”
所以,你那柔柔弱弱的性子,能不能收斂一些,真是不像司徒家的姑娘。
要不是當初她一直將司徒家後院管得嚴實,加上司徒爾雅臉上還有一些司徒行安的銀子。鍾氏都要懷疑這司徒爾雅到底是不是他們司徒家的姑娘。
司徒爾雅難得聽到奶奶對自己這麼和聲細氣低說話。司徒爾雅一激動,眼裡不由得帶上一些淚花,可是看到鍾氏看向自己的眼神,司徒爾雅愣是將眸中瀰漫的水汽忍住了,“爾雅一定好好學管家。”
“這才是我司徒家的姑娘。”鍾氏讚賞,心情愉悅地賞了司徒爾雅一根紅珊瑚攛珠步搖。
雲嵐側頭看了一眼司徒爾雅,對身側的香雪道,“你可知道她這是第幾次撫摸她頭上的那枚步搖了?”
香雪低頭地扳手指數了數,“姑娘,奴婢只有十根手指,數不出來。怎麼也有幾十次吧。”
司徒爾雅伸向髮髻的手僵硬地垂下,耳尖刷地一紅。
雲嵐看著已然同手同腳的司徒爾雅,拍著司徒爾雅的肩膀道,“不過是一根步搖,用得著這麼激動?”
“怎麼就只是一根步搖了?這可是奶奶她第一次單獨地賞我東西呢。”司徒爾雅右手撫上步搖,臉上浮起一抹驕傲。
“香雪,你記得讓秋嬤嬤調、教丫鬟額時候用心些。三姑娘傻愣愣的,一根步搖就能把她收買了,以後可得多給她配幾個精明的丫鬟。”雲嵐小聲道,卻正好能讓司徒爾雅能夠聽歌正著。
“奴婢領命。”
“好啊,你個香雪,編排起主子來了!”司徒爾雅尖聲喊道,追著香雪要給她一頓教訓。
夜裡,雲嵐見司徒逸只動了幾筷子便停下來,不由問道,“在外面吃過了?”
“嗯。”司徒逸淺淺應了一聲,不願多說。
飯後,二人一人拿了一本書在臥室內抵足坐在榻上。只是雲嵐的目光落在書上,司徒逸的眼神卻不知落在哪兒。
“二房那邊最近是出了什麼事嗎?今天竟然在祖母哪兒說,想要把管家權給我。”雲嵐喝著排骨湯,眼神看向司徒逸。
司徒逸眉頭微微一蹙,很快恍然,“你可接了?”
“我有那麼傻嗎?”雲嵐斜了一眼司徒逸,“這不早不晚的時候把管家權給我,沒鬼就奇了怪了。”
“我家娘子自然是不傻的。”司徒逸笑道,“現在你就每日喝茶看他們的笑話就夠了。其他的事情,參和多了,累著的是你,心疼的是我。”
雲嵐心裡泛起一絲甜蜜,聞著靠近自己的丈夫身上清新的草木之氣,“我聽你的。我還嫌棄管家雜七雜八的事情多呢。”
“可不是,我家娘子可是娶進門來疼的。”司徒逸說著,手裡如同便魔術一般。拿出一個散發著淡淡的檀香的木盒子。
兩個人靠得極盡,淡淡的檀香就縈繞在雲嵐的鼻尖。
司徒逸輕咳一聲,“今天路過寶慶樓,見寶慶樓那個只擺一樣首飾的博古架上竟然換東西了。想著你估計會喜歡,我就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