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手臂受了傷,很多事情就不好處理。萬幸這時候外面很多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司徒逸將剩下的事情吩咐管事和掌櫃的處理,其他萬事不用理會,得意地在府裡當起大爺來。
“少夫人又去哪兒了?”司徒逸吃了一塊點心,沒見著雲嵐,不由得出聲問道。
“回公子,剛剛廚房那邊的管事找少夫人,怕是廚房那邊有事。”一邊守著司徒逸的小廝上前道,心裡卻是不停子腹誹自家主子。
少夫人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主子就開始心心念念地問起來,果真是夫妻情深呢。
這才半天功夫,這樣的問題就問了三四遍了。
“去把暗香叫進來。”司徒逸不悅地皺眉看了看桌上的點心,這時候沒什麼事情做還真是難打發時間呢。
沒過多久,暗香便走了進來。
司徒逸不等暗香行完禮,開口就問,“這廚房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還需要夫人去廚房?還有這一上午的,針線房、庫房、茶水房……怎麼就沒完沒了的來找少夫人?你這個內宅管家怎麼當的?就讓下面的人一直打擾少夫人。”
暗香低垂的眼眸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嘴裡卻有些怯懦地道,“公子,這內宅現在是少夫人管著……”
“我知道是她管著,可你拿的是管事媳婦兒的月銀。”
暗香一噎,管事和管事之間,那是不同的啊!她一個奴婢,最多盯緊後院的這些個管事,讓他們少惹出是是非非的。
其他的決斷,卻不是她這個奴婢該做的。
暗香低著頭,默默地聽著司徒逸的數落,只盼著能讓眼前這個男人閉嘴的女人快點回來。再多來一會兒,她鐵定頂不住了啊!
雲嵐像是聽到暗香內心的呼喊,沒多大一會兒便抱著手爐進來了。
“逸軒這是怎麼了?可是暗香哪兒做得不當?”雲嵐看著地上跪著的暗香,只是暗香一直垂著眸子,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司徒逸見雲嵐回來了,哪裡還有心思跟暗香計較,揮了揮手讓暗香先下去,“沒什麼大事,就是聽下面的人說暗香有些地方看管不力。正好我這會兒再府裡,手上又沒什麼事就幫你說她幾句。”
暗香此時才走出書房的門不遠,聽到“看管不力”幾個字,腳下一個踉蹌。
她看管不力?拿著逸園內管事的月銀,每天要將這偌大的司徒府裡所有僕人的大小事情過一遍,她什麼時候看管不力了?
暗香眸色變了變,冷哼一聲出了逸園。
“我觀暗香平時很是得力,別是你誤聽了什麼傳言。”雲嵐給司徒逸倒了一盞茶,喂到司徒逸唇邊道。
司徒逸就著雲嵐的手喝了茶,“管他傳言的真假,下面的人總是要時不時地提點一二,這才會規矩。”
雲嵐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又給司徒逸塞了一塊點心到司徒逸嘴裡。
司徒逸眼角眉梢的笑意盎然,極為坦蕩地接受了雲嵐的投餵,時不時還指著廚房新上上來的點心,挑自己細化的求喂。
雲嵐默然,想著眼前這人會受傷,也是為了自己,這才將心裡升起的一抹詭異感排除。
雲嵐聽下面的人來回話,說是二房的幾位公子帶著妻小回來,剛起身就被司徒逸拉住。
雲嵐掰了一掰,見司徒逸的手絲毫不動,不由得道,“我去看看下面的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不必,讓暗香去看看就夠了。”
“畢竟是哥哥嫂子,我這會兒不去看,指不定他們怎麼說我呢。”雲嵐見司徒逸的手還是沒有鬆開的跡象,“二嬸尚在病中,難免有看顧不到的地方,我去也能幫幫忙。”
司徒逸打心裡不想雲嵐跟二房那邊的人親近。二房那邊的人是個什麼德行,他只從二房幾個人管著的鋪子莊子的賬本上就能看出痕跡來。
極北和極南的好幾個鋪子莊子的進賬都少了很多。只是他不想理會而已。
只是沒想到,他不管,人家的胃口倒是養出來了。今年那些鋪子莊子的進賬,竟然只有以前他手底下的人管著的時候的一半還少些。
當真是在外面混久了,以為天高皇帝遠,就能將他該得的東西挪進他們自己的腰包?
“二嬸那邊能用的人多了去,你過去除了礙眼還能有什麼用?”司徒逸拉著雲嵐的手,“還不如在這兒多餵我幾塊糕點,我要是高興了,說不定這傷處還能好得快幾分。”
“你就貧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新進門的,還是小的,總不能在這兒等著嫂子們上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