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又對眾人道,“他日若是官府問到,還希望各位據實以告。”
拿人手短,何況又不是啥作奸犯科的壞事,幾句公道話而已。一群人樂呵呵地應下來。能做積德能拿銀子的好事,多來幾件才好!
有魏紫看著,羅縣令本著反正拖下去也不會有轉機的心理,當場判刑。
李家匆忙之下插手,將黃繡孃的閨中好友衛氏判了主罪,流放西北;杜琳和她的丫鬟婆子只判了從罪,只需要被關在建州的女牢三年。
回疏影山莊的路上,碧蕊不解地問魏紫,“杜掌櫃為何就這麼認罪了?”
“一個女子,這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魏紫靠著車壁,雙眼微闔,反問碧蕊。
碧蕊想到自家老子娘成天的說,要給自己挑個好夫婿,疑惑地道,“嫁一個好夫婿?”
“自然,很多人都這麼認為的。若是這個夫婿,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就更好了。”魏紫輕聲道,“杜掌櫃自己知道,就是她供出她背後的那個人,她也逃不掉牢獄之災。若是乾脆認罪,還能得來一絲憐惜。再說,建州女牢,這三年,還不知道是哪個坐著呢!”
碧蕊癟癟嘴,“咱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怎麼會?過不了幾天,天衣閣對面的華裳樓就該換上天衣閣的招牌了。經過這件事,杜掌櫃鐵定是不能出頭露面了,心裡,也不知道是愛多還是恨多。”魏紫說道這兒就住了嘴,小丫鬟,總不能全靠她點撥過日子。
碧蕊是莫家的家生子,大宅院的齷齪事沒少見。當即領會到魏紫的未盡之意,後宅裡有一個滿心委屈,上進之意明顯的妾室,哪家能消停下來?
回到疏影山莊,魏紫向雲嵐稟報今日之事。
雲嵐淡淡地點了點頭,繼續翻手上的冊子,昨夜一過,這是就已經成了定局。既然沒有什麼意外,也就不值得她花功夫注意。手上這個月選上來的繡圖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粗粗翻過一遍,雲嵐闔上繡圖冊子,對魏紫婉婉一笑,“這事多虧了有你在。要不然羅縣令那個老滑頭怕是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要姑娘當機立斷,打了杜掌櫃一個措手不及才成啊!”魏紫答道,“天衣閣還有奴婢的分子呢,奴婢能不盡心嘛!”
雲嵐笑著讓魏紫先回去休息,又讓香雪把小廚房燉好的金絲燕窩粥端去送給魏紫。
翌日,李家的大管家將華裳樓的地契房契送來疏影山莊,陪著笑對茜草道,“那杜掌櫃以前看著還像是個好的,沒成想內裡竟然是個藏奸的。我家三公子聽說了杜掌櫃做的那些事,氣得都病了。大公子特意將華裳樓的契書送來,只當賠罪,還望雲姑娘不要怪罪我家三公子。”
茜草將裝著契書的盒子接過來,笑眯眯地道,“我家姑娘才不會怪罪你家三公子呢!”
一個不相干的人,我家姑娘怎麼會放在心上?我家姑娘怕是連你家三公子叫什麼都不知道!
李大管家不知茜草言語裡的機鋒,只當茜草言語間的不對,是出於小姑娘的矜持羞澀,一心認為自己完成任務,放心地回了。
茜草早看天衣閣斜對面的華裳樓不順眼了,見李掌櫃離去,歡喜地拿著房契地契回到霧嵐居,“姑娘,咱們怎麼處置華裳樓呢?”
建州城內自然不會再出現另外一個天衣閣了。多了,就不值錢了。
雲嵐胸有成竹地將一份最近完善過的計劃拿給茜草,“這回,就要看茜草你的了。”
茜草看了看封皮上的福喜成衣坊幾個字,疑惑地翻開。
華裳樓將來依舊是成衣鋪子,與天衣閣不一樣的是,福喜裡面的成衣價格明顯比天衣閣低。可以說,一件最貴的成衣連天衣閣的零頭都沒有。從幾十文一套的成衣到十多兩銀子的成衣,應有盡有。要知道,天衣閣的成衣,動輒成百上千兩一套。
“姑娘,這個價格,咱們不是要虧死了嗎?”一套衣服的錢,還不夠手工費呢!茜草癟癟嘴道。
“這你就想岔了。”雲嵐笑著解釋,“買得起成百上千兩銀子一套衣服的,畢竟是少數。大周最多的,還是隻買得起幾兩銀子一套的衣服。染坊每年布料囤積也不少,花樣看著不時興了,質量卻是一直都好的。”
福喜成衣鋪子,雲嵐也沒想賺多少錢。更多是不想青雲染坊囤積的那些布料,不要落得被蟲蛀光的下場。而且,這麼一週轉,囤積的布料變成銀子,能收回一成也是一成。
“天衣閣的衣服,主要貴在三個地方,新奇的繡圖、最好的繡工、染坊最新推出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