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出門了。”
常安摸不著頭腦,“小的讓門房那邊把馬車撤了?”
楊宜修頷首。再回到書房,楊宜修怎麼都看不清書冊上寫的是什麼。只是不停地想到,他和夫人,竟然還有那麼琴瑟和諧的時候?
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十多家商戶來建州訴苦。司徒逸若是還不知道事情不對,他前世也不可能做到江南首富的位置。
“公子,雲家那邊最近都買的玉色月季,您看小的要不要往逸園搬上幾盆?”安南上前笑道。
“上個月不是用的茜色月季嗎?”司徒逸揉了揉眉心,女人真是善變,他院子裡的月季才剛剛種活,笑笑又改了愛好,“罷了,挑個園子,全部該種月季。老王那兒凡是有了新品種,都添進去。”
安南眼睛一亮,“公子說得是!小的看雲姑娘夏天還喜歡茉莉荷花、碗蓮……”
司徒逸頭大如鬥,他唯一喜歡擺弄的植物是茶樹。其他的,司徒逸覺得,也就一朵花能看看,可是花又不能常開不敗。“讓那姓王的來弄,他欠了我那麼多銀子沒還。”
安南高興不已,當下著手將司徒家的園子大肆休整一番。尤其是逸園,每年幾乎就只看得到朝顏花開。
安南退下去,書房又恢復安靜,只餘下司徒逸手指輕叩紅木長案時發出的噠噠聲。
罷了,先幫商會里的人解決掉匪禍,要不然,等他婚禮上再出來人哭求……
司徒逸臉色一黑,那才叫晦氣!
十幾輛長板車上,一個個用特製的薄木大箱整齊地擺放著。馬拉的長板車旁,幾個彪形大漢渾身充滿煞氣,一看就是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
這樣的商隊,等閒的山匪都是不敢惹的。可是,那也只能恐嚇到等閒的匪徒。
車隊漸漸靠近山林,打頭的鏢師見已是日上中天,找了個陰涼地方,揮手讓商隊停下歇息,“穿過擎虎山,以後就安全了。”胖乎乎地小老兒一臉的慶幸,對待鏢師們也和煦了很多。這些鏢師,可是他拜託商會找的。不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不過脾氣也不是一般地大。小老兒訕訕地離開,一個清瘦的年輕人連忙迎上去,“爺爺,這些人怎麼那麼傲啊!您又不是沒給銀子!”
“這年頭,有本事的人才能傲得起來。”小老兒不在意地道,“誰讓咱們求著請人的?而且,給的價錢還不高。”
五十兩銀子能請到這些鏢師,小老兒就沒遇上這麼划算的生意。
歇息好,一行人又開始前行。
咻地一聲,像是一個訊號,一群穿得花花綠綠的人從林中竄出來。幾個鏢師率先將那一對沒什麼戰鬥力的爺孫倆護在中間。
看到一排馬車,為首的那個仰天一笑,“又給老子送銀子來!”
鏢師這邊冷哼一聲,“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
說著,鏢師這邊竟是直接抽刀上去。
強盜頭子一愣,以前劫鏢的時候,那些鏢師不是都還跟他求個情嗎?只一瞬間,一個山賊就沒了命。
強盜頭子知道,這回是踢到鐵板了,尤其是在援兵到來之後,車上的幾個木箱子裡衝出來的全是人。
一個時辰之後,這一回來的強盜九死一生,活口全被擒住。
“大,大人。”小老兒看到杜輝身上繡著猛虎的官袍,撲通一聲,拉著孫兒跪在地上。
杜輝揚了揚手,讓後面的人直接將爺孫倆帶出去休息。
“可打聽清楚了?”杜輝問穿了一身顏色古怪的外袍的雲莊。
雲莊臉上還抹了東西,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很是喜人,“會將軍,下官已經打探清楚。山上稍點一百一十七個,寨子在往南三百里處的青岡。”
“全剿!”杜輝不喜歡留活口,因為審問出來的訊息不一定真實。而他也沒那個閒心去分辨審問出來的訊息是真是假。
因此,杜輝在朝中是很被詬病的一個人。
“是!”雲莊興奮地退下去。
這一個匪窩,裡面的東西收剿回去,退回三個月之內被搶的東西,其他全部會被充作軍費。
夜裡,杜輝看著紙上的一團紅印、和一塊鐵牌若有所思。
他是不認得這上面寫的什麼鬼玩意兒,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這鬼玩意兒藏著鬼呢。
“來人,叫軍師過來!”杜輝吩咐道。
清海軍的軍師叫許為,漁民出身的進士,平時很尊重杜輝,二人相處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