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莊雖然不大懂生意上的事情,心裡對司徒逸這個年紀頗大的未來妹夫也沒什麼好感,只是聽杜輝這麼說,心裡還是有幾分自豪。
目光不自覺地就看向忙忙碌碌的碼頭。
這一看,雲莊就看出問題來,“怎麼這船,似乎太空了?”為什麼將軍還要誇司徒逸?
想著,雲莊就問了出來。
杜輝詭異地看了一眼雲莊,所以他才說,司徒逸是個有心人。船上的東西不多,可是從船員們搬東西下船的動作來看,每一樣都應該是很珍稀的,能賣出價錢來。
不然,也不會那麼小心翼翼。
不過,杜輝自認為自己不是雲莊的老媽子,什麼都要親自教他,便隱下不提。杜輝看著雲莊臉上的愧疚之色,心裡直樂呵。
司徒逸是個心裡有成算的,跟他合作虧不了。
杜輝想到近來邸報上的幾篇文章,心裡閃過一絲憤怒——牝雞司晨。
在碼頭看了一陣,杜輝讓手下的人去請乘風船隊負責的管事說說話,便回了營帳。
雲莊也有些坐不住,他親自送了乘風到海島上放了一批貨物,那批貨物明顯比今天再港口的多。
雲莊有些擔心,別是自家妹妹對司徒逸要求太多了,所以司徒逸才會讓人買了那麼多沒用的東西?
這怎麼行?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妹夫,可是也沒想自己妹妹與司徒逸鬧不合啊!
萬一鬧得司徒逸那邊沒了情分,退了親,自家妹妹不是吃大虧了?
越想,雲莊越坐不住,直接揮毫寫了一封信,加急寄給妹妹雲嵐。希望妹妹以後在雲嵐面前收斂一些。
雲嵐收到信的時候,正在與司徒逸說搬盛景坊的詳細事宜。
雲嵐一邊看信,一邊往司徒逸看,看得司徒逸一臉的詭譎之色。
“笑笑,可是四哥說什麼了?”司徒逸嘗試著問道。
雲嵐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聽說你似乎做了虧本生意呢。”
司徒逸一驚,默默地將最近的所有生意回顧了一遍,怎麼也沒想到哪筆生意有問題。
他司徒逸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笑笑說的是……”
“乘風船隊啊。”雲嵐甜糯的聲音微微上揚,透著一股子的精明。
雲嵐見司徒逸臉上還帶著迷惑,捏著嗓子學雲莊的生意,“為兄觀那船上,十室九空,其他盡是你喜歡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司徒逸尷尬地咳了兩聲,“我怎麼可能做虧本的生意?”
說著,司徒逸有些心虛,“當初乘風船隊出行之時,我怕笑笑需要的那些東西回不了本,便讓人專門挑了些珍稀的物件買,再加上……”
司徒逸頂著雲嵐有些戲謔的目光,硬著頭皮解釋,“再加上乘風的管事用了點手段,等下個船隊到港口的時候,應該還有一些我的貨物。”
“順吉船隊?”雲嵐肯定地道。
司徒逸不是那種喜歡找茬的人,在海上,出了刀口舔血的海盜倭寇,也就順吉船隊跟乘風有過節。
司徒逸點了點頭,“這也是運氣。”
當初順吉船隊看他的船隊不順眼,一心想給乘風一頓好看。
加上乘風一路上把好貨搶走一大半,順吉船隊的管事便鐵了心要將乘風上面的好貨據為己有。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結果,順吉船隊因為穿上的大部分船員被乘風的一個小子策反。順吉船隊的大小管事都被扔進了海里。
如今,順吉船隊上,做主的盡是被羅朱兩家使手段弄上船的,如今,順吉船隊正磨刀霍霍地想要獨立出來呢。哪怕是佔島為寇。
可是,海寇哪裡是那麼好當的?順吉船隊便向司徒逸尋求庇護。
司徒逸也有他的小九九,便答應了下來,只是,表面上,順吉船隊上那一幫人,仍舊聽著羅朱兩家人的話。
雲嵐眼睛一亮,嘴裡卻道,“姓羅的又不是傻子,一船的小管事都沒了,那些人又不是找虐,怎麼還會願意聽羅家的話?”
信不信又能怎麼樣?短時間之內,羅家沒有也不會有足夠的人手組建出一個船隊來,姓羅的為了迎合上面,也只能拼一把。
“笑笑等著看好戲吧。”
雲嵐將信疊放好,垂頭抿了一口茶,又說起盛景坊的事情,“這些人到時候就要靠逸軒的人安頓了。”
“笑笑放心,保管不少一個人。”司徒逸揮了揮手手上雲嵐編寫的安全手冊,笑著道,“島上也沒有那麼不安全,只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