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好看,四季都開花呢!”雲嵐紅著臉辯駁,她家的薔薇種得好,可不就是四季都開著花?
雲嵐抬頭,就見司徒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指尖,不由得更不自在。
物極必反,惱羞成。雲嵐當下便怒道,“你倒是把我那一點家底都查了個清楚,我對你可是一點都不清楚!”
司徒逸知道,今天自己這便宜是佔夠了,這會兒得哄人了,“笑笑,我這點家底,不都是向你交代了個清楚?”
說著,司徒逸就將自己的產業,司徒家的產業,一一告訴雲嵐,就差沒說風調雨順的時候一年能掙上多少銀子,災禍橫行時盈餘又是多少。
雲嵐知道,自己在司徒逸面前,暫時怕是佔不了便宜的,不由更是羞怒。
可是對上司徒逸那雙含情帶意的眸子,雲嵐怎麼也氣不起來。
咬了咬唇,雲嵐問道,“天下有國師府做不到的事情嗎?”
“自然是有的,不過少之又少。”司徒逸知道雲嵐必定是遇到煩心事,可是他一時間又猜測不出來。
“我師傅不見了。”雲嵐有些抽噎地開口。“我怕她真的掉進江裡,再也回不來,更怕她落到仇人手裡。”
司徒逸將雲嵐抱緊,目光中泛著寒光。前世的淑慎居士一直安享尊榮,直到她幫著袁太后反大周。
這時候,前世的淑慎居士本是沒有遇到任何麻煩的。
是了,淑慎居士前世收的是袁靜姝,自然被綁在袁家的船上,這時候袁太后勢大,怎麼會有人找她麻煩?
如今,淑慎居士收的徒弟雲嵐,與袁氏靜姝不合,自然有的是人想對她下手。
“笑笑放心,我帶你去找陳家人。陳家人擅卜算,一定能早日找回居士。”司徒逸安慰道,這些日子他不在建州,笑笑擔著這些,不知道擔著多久了。
想來,夜裡都難以安眠吧!
雲嵐點點頭,鼻尖嗅著司徒逸身上自然的植物清香。應該是洗衣服的時候留下來的氣味。倒是雲嵐能接受的。
“希望如此,就是不知道,是誰對師傅動的手。”雲嵐低聲地呢喃。
司徒逸也有些奇怪,淑慎居士不過是略有資產,在民間的名聲好了點。怎麼就惹得人動手了?
這大周,比淑慎居士富裕的不是沒有,比淑慎居士名聲好的更多。為何出事的,偏偏是淑慎居士?
“笑笑,你可知道淑慎居士有什麼特別的秘密?”
雲嵐身子一僵,眸光微閃爍,這個,淑慎居士手上有兵權之事,真的不好外傳。
司徒有些傷心,笑笑的動作已經表明,淑慎居士確實有讓人覬覦的東西。
可是,笑笑似乎不想告訴他。
想必中間是有什麼隱情,不便讓他知曉,雖然心裡有些難過,司徒逸仍是揭過不提。只又說了一些惠城的趣事。
聽司徒逸低沉的聲音說著惠城的話,語氣中還帶著些委屈。雲嵐一笑,“我四哥年紀還小呢。”
“我自是比不上阿莊的。”司徒逸輕聲一嘆,裝作不在乎的模樣。
雲嵐吸了吸鼻子,蹙著眉道,“誰到了一罐子醋在園子裡?滿園子的酸味!”
司徒逸冷哼一聲,不在說話。只轉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雲嵐大概知道,今天她估計是把司徒逸得罪了。
真是個小心眼的!雲嵐腹誹著,吩咐一個丫鬟拿了一個盒子過來。“前幾日在寶慶樓特意給你買了一個玉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說著,雲嵐開啟盒子,將裡面鑲嵌著墨玉的遠遊冠呈現在司徒逸面前。
雲嵐看見這個玉冠的時候,瞬間就覺得這東西很適合司徒逸。雖然司徒逸一直都喜歡用玉簪束髮,雲嵐還是忍住不買了。
司徒逸看了看錦盒裡的玉冠,心裡一暖。
笑笑果然是最瞭解他的人。這種玉冠,他戴起來會有一種書生的儒雅之氣,是他最喜歡的一種。
可是,戴了這種玉冠,會顯得他年齡偏大。司徒逸不想一出門的時候,被當成雲嵐的叔輩,這才捨棄了這種玉冠。
“逸軒?覺得怎麼樣?我看著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會喜歡呢!”雲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司徒逸。
司徒逸微微皺眉,“笑笑難道不會覺得,我戴著顯老氣?”還是在你心中,我就是那麼一個上了年紀的?
“怎麼會?”雲嵐嬌聲道,“留了鬍子才顯得老氣呢!”
說著,雲嵐起身將玉冠戴在司徒逸的頭上,